双手捧着,确实像是抱着一个汤婆子一样。
只不过汤婆子会冷,暖玉不会。
她立刻躺进了被窝里,将暖玉抱在胸口。
今日在屋子里面燃了多少炭火都没用,可这样小小的一个,却有这么大的威力。
沈渐愉迷蒙之间便睡了过去,刚开始睡得并不实,可后来便感觉脸上的热气逐渐凉了下去,再没了那种发烧的灼热感,也不清楚是暖玉缘故还是那颗苦药丸。
待次日睡醒时,那黑白分明的眼红血丝消失不见。
就连早饭都用的多了不少。
耿丹坐在房梁上,往小本子上面记录:“二姑娘今日病好,早饭食之多如牛。”
耿双啃饼子的动作一顿:“二姑娘可是陛下将来的妃嫔,你这样写不合适吧。”
“可统领已经说过了啊,让我们如实写。”
耿双:“……”
还是他自己写吧。
陛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将他们二人给了沈二姑娘,将来进宫之后也是沈二姑娘的人。
二姑娘若得宠,二人自然也会好起来。
如今自然要在陛下面前给二姑娘留个好印象。
他想着便将那张纸扔了,重新写。
“二姑娘今日病症见好,食量见长,多用了半碗米粥,却仍未完全妥当。”
正想着下一句应怎么继续往下写,沈渐愉的院子,就又来人了。
第25章 谁让你打的她
“别写了,收起来。”
耿丹推了推弟弟:“你看那个是谁?”
耿双也不认识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从那相似的眉眼处看出来,这或许是沈渐愉的兄长。
二人立刻戒备起来。
如今沈渐愉身子好受多了,正拿了那些嫁妆单子看着。
苏姑姑道:“这单子里面都是咱们侯府从公中出的一份嫁妆,除了寻常的金银珠宝,银两银票,铜钱与金银铤,还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两匹蜀锦和精美的瓷器。”
“本来还应该有些雕花的床榻、桌椅、书籍字画,文房四宝什么的,可夫人给出的原话是,这些宫里都有,便不让咱们从府中拿了,拿多了也是累赘。”
苏姑姑虽也觉得不妥,可昨天沈渐愉病着,便等今日她回了话再说。
沈渐愉看着那少的可怜的嫁妆单子,苍白的唇角扯出弧度。
若是沈沁进宫,他们可舍得就只给这些?
她已经被沈沁偷走了这么多年,如今嫁人该有她的,一个也不能少。
正好这会沈构直接推门进来,刚一进门,就被这屋子冷的一激。
哦,对了,客院里面没有地龙,怪不得这么冷。
沈渐愉转头,目光毫无波动。
可沈构见到她之后却是被吓了一跳。
“你不就是发了一天烧吗,怎么今日就病成这样了?”
听听,这话让他说的多没良心。
沈渐愉黑瞳幽深:“你有什么事?”
沈构今日本就没存什么好心思。
他还惦念着昨天聂岚被罚跪的事。
本想一进来就大发雷霆,可看见她这副病弱模样说什么也有些生不起来气。
还挺可怜的。
可母亲不也一样可怜?
沈构想着,皱起眉道:“母亲因为你,被罚跪祠堂了,你知道吧?”
沈渐愉顿了顿:“我知道,可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自己。”
沈构一愣:“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为何说我没脸?”沈渐愉将嫁妆单子给了沈构,“这是经夫人的手,让侯府公中给我出的嫁妆,你看看这些,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