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双绝那样一个虚名,喜欢他那副武艺高强潇洒卓绝的模样。
可是,这样一个被她所崇拜着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
他习武多年,勤学苦练了多年,最终却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没保住,那这一身功夫要来又有何用!
没有任何遅疑的,刀光闪过,右手经脉断开。
血水顺着裴澈无法控制的颤抖着的手指,一滴接一滴的掉在白皑皑的地面上。
苏凝霜的眼眸狠狠一颤,言清漓也终于看向了他。
她的瞳孔同样也在发颤。
年少时他恣意风发满腔抱负,那一身绝顶功夫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了,为了她……他竟然……
真的废了?……再也不能拿剑了?
若此刻她再坚信裴澈仅仅是贪恋她这具美丽的皮囊,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他一定是爱着她的,可是他到底爱她什麽,她至今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她不明白言清漓这个人哪里值得他甘之如饴地舍弃掉这么多!
她强迫自己从裴澈不断滴血的手腕上移开眼,也逼着自己将脑中那些一闪而过的,能续接筋脉的方子药材都给擦除出去。
是这个人欠她的,不论她是言清漓还是楚清,她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收着!
裴澈抬起左手去安抚那些已然躁动的神锋营战士们。
对方要求他废去武功bzm,只挑断一根手筋可遠遠不够,他紧盯着言清漓颈边随时能要了她性命的两把凶器,缓缓俯下身,突然,那个乌蓬男人出声喝止道:“等等!”
这个男人的身手他们在场所有的乌蓬人都是见过的,让他自己在手脚上划几刀,谁知道有没有诈?
谨慎使然,那乌蓬特使以目光询问苏凝霜,由他们亲自动手。
苏凝霜先是有些遅疑,但她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曾苦苦哀求过这个男人,在雨水泥泞中艰难爬行时他可半点都不曾心软。
于是,她冷冷地勾起嘴角:“我只要人活着。”
那乌蓬男人立刻朝身边两个举着臂弩的乌蓬护卫一甩头,处于包围圈外的铁衣等人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可是根本来不及制止,就听“啪嗒”两声闷响,箭矢已经出膛。
裴澈没有躲。
他也不能躲。
因为一旦躲了,乌蓬人便会认为他不是真心想要换她,拿她性命去赌,这种事他绝不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