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资质凌驾于众人之上,便认为它是好物,可真的如此吗?”谢寄愁心中有很多困惑,此刻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尽的茫然,顿?*? 了顿,她又道,“解前辈道圣人蛊会影响人的看法,让爱恨都落入极端之中,这已然不大对劲了。如果昙儿不是圣人蛊的宿主,当初那件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吗?”
妙法音问:“你认为圣人蛊是什么?”
谢寄愁摇了摇头,益处与坏处她都看到了,到底如何依旧很难判断。她抿着唇道:“我宁愿昙儿从未有过此物。”
妙法音:“那她与你恐怕无有交集。”
谢寄愁呼吸一滞,在越昙被边玉沉收为真传时,她们的确没有多少交集。太乙宗门人众多,她不可能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她眸色幽暗,再度因命运的黑暗而心焦,修行之事本逆天而行,人人修道,皆为改命。可天道如此,人能胜天吗?
妙法音忽然说:“道域万载以来,典籍有所记载的圣人蛊宿主有八十七人,其中飞升的,只有二十三人,且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圣人蛊宿主中,用道德的眼光来看,大慈悲者数目不及堕入邪道者,在那飞升的二十三人中,便有一号无忧的道人被道域视为邪道。当然随着她的飞升,典籍中的记载一回又一回被改写,已不见最初残酷的面貌。”
谢寄愁认真聆听妙法音的话音,等到对方话语停下了,她才道:“尊者可是知晓别的事情?”
妙法音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功行打磨的圆满,已经到了一个关隘,可在那关隘前,她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所谓飞升,是去哪里?所谓道果,又从何而来?
不过此事与圣人蛊无关,她思忖片刻,便压了下去,只对着谢寄愁道:“从天涧回来后,我又去翻遍与圣人蛊相关的典籍,才发觉圣人蛊有个结茧、破茧的过程。”目光落在越昙的身上,妙法音又说,“越昙道友便是处于结茧的阶段,只是在齐物峰中,她试图超越自身破茧成蝶,才会显化出‘星蝶’之图。”
“星蝶?”谢寄愁回想着那幅星图,缓慢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璀璨的光芒如星河光耀,昳丽灿然,平添几分神圣之气。
“是。”妙法音一点头,“圣人蛊宿主如若成长起来,皆有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在破茧的刹那,宿主能够得到无穷益处,此后同辈拍马难及。当然,我想告诉你的,并非是此事。”
谢寄愁“嗯”了一声,疑惑地一挑眉。
“除非隐世者,不然都会被道域人议论、评价。圣人蛊宿主在道域扬名,名声有个起落的过程。典籍里记载许多事,只要仔细看,就能发觉当时的评价同圣人蛊的破茧成蝶挂钩。你已经听祖师说了圣人蛊的坏处,磨砺终究是有限的。在圣人蛊彻底幻化成星蝶的时刻,它对外界的影响才会彻底消弭。而这时候,别人对圣人蛊宿主的看法才会趋向平和,去想那些情非得已。”
谢寄愁抿唇,周身寒气攀升,她道:“圣人蛊破茧成蝶要极多的元炁,到了那时道人不管是功体还是道念,都已经成型。旁人的善意或者恶意,已经很难再改变她们了,不是吗?”
如果妙法音的推测是真的,那些人对越昙的看法趋向中和,逐渐开始反省,但那又有什么用?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她们的残忍永远成了越昙性情的一部分。
谢寄愁又问:“可有办法将圣人蛊拔除?”
妙法音平静说:“不知。”她看着谢寄愁那张竭尽全力保持平和的脸,心中依旧如镜湖,不起波澜。“为今之计,便是等待圣人蛊破茧,到时候她得到圣人蛊的回馈,功行会提升许多。”
谢寄愁不说话了,她低头看着越昙苍白的面颊,心想,别人会羡慕圣人蛊带来的天资根骨,可她却觉得,圣人蛊是恶的,要不是如此,越昙何苦遭受那些无缘无故地折磨?要不是圣人蛊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