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得过她的为人。

上一回因旧交情罢手,那这次为何要来拦截?真的只是寻找小徒吗?还是说妙法音说得是真的?

思忖片刻后,惊别鹤给钟若存传讯,说要将铸苍生擒拿回太上法会,暂时不会转回。以铸苍生的功行,将她拿住其实很难。不过这样也好,惊别鹤暂时不想过问太上法会诸事。

太上法会中,各宗派掌事道人化影齐现。众人猜测过齐物峰失利的可能,知道这对门人来说是危险也是机遇,没想到做足准备后,结局仍旧是如此惨烈。天数不是恒常不变的,紫微宗道人知道自始至终会有变数在,可没猜到太乙的倒戈,也没猜到妙法音的出现。

云流声沉默许久,才道:“首座将她们都带入佛国,这事倒是不值得忧虑了。”

“难道首座能够消灭幽川吗?”儒门圣主应如是问道,没等云流声回答,她又微微一笑,说,“是了,千年前便是佛国圣者肉身化佛国镇压幽川的。当今之世,首座功行最高,恐已窥到飞升之机。若她功成,将是千年来第一位飞升之士。”

钟若存疲倦说:“可她并没有圣人蛊,她终究不是解慈悲。”

化影坐在钟若存身侧,与她紧紧相依的太清掌教祝长缨道:“她不是带走一个身怀圣人蛊的人吗?”

花未名眼皮子一跳:“难道”

问天垣截断花未名的话:“佛国高修会布施,但不会迫人布施。圣人蛊异象显露,我辈等来的,恐怕不是力挽狂澜的圣人,而是劫难本身了。不管她们如何,在佛国可不管,但一旦出了佛门地界,就该杀!”

最后一句话,问天垣说得杀气凛凛。她的根本道法是推演,而推演唯有切中才能有所反馈,才能提升功行。可现在变数太多,她的推演失利,有碍自身道基。唯有解决这一点,功行才会更进一步。

“边道友怎么说?”云流声的语调微微拔高,冰寒的眼神已有些刺人。话音落下,各宗派的掌事道人都齐齐望向一身雪衣的边玉沉,等着她的答案。太乙的背刺导致众多人身亡,这账不能不清算。身为太乙掌教,边玉沉难辞其咎。

边玉沉身上裹着一股沉重的暮气,从天涧一战、众人沦亡后,她便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一切事情都脱离掌控。

她所谋划的无非是太乙的未来,可不是越昙便是左霄,有股无形的力量拉拽着她与太上法会背离。

左霄身亡,越昙和谢寄愁背宗而去,就连她未曾在意的付江愁也将一柄刀捅向了她。怎么绕都绕不开与各宗对立的结局。早知道如此,当年不如一力保下越昙,纵然前路艰辛,可至少有人能立住。

得知真相的刹那便生出悔恨,如今更是如怒潮奔涌。仿佛只是刹那念动,仿佛过了很久,边玉沉抬头看云流声,她问:“首座说寄愁以身镇压幽川,是真是假?”

“看来边道友心中已有答案了。”云流声冷峭一笑,真假并不重要,当将注意力落在此事上,就说明太乙有与太上法会分割的打算。

边玉沉从云流声的脸上看出她的心思,她仍旧不想与太上法会闹得太僵,这对太乙以及整个道域而言,都不是好事。

沉吟片刻后,她又道:“齐物峰一事非我之令,我已经付江愁逐出师门。至于谢寄愁、越昙之事,我太乙不会再为太上法会出力。但,守御道域使我等的职责,太乙境域内的法坛,依旧会按照计划布置完毕。”

何首乌尖锐地问:“太乙会庇护她们吗?”

沉默的时间愈发长久,边玉沉心中仍旧在做激烈的挣扎。妙法音将她们带回佛国,或许可彻底解决忧患?到时候从佛国中走出的是干干净净的谢寄愁和越昙?而道域将恢复往日的清宁,再也不起风波?边玉沉忍不住去怀想未来之景,她抗拒着失控的可能。她对上云流声的眼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