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见凛凛寒光闪动,甚至隐有鞭子的破空声。而在这样的动静之中,又听见一茬茬往外跑的住户,嘴里喊着“杀人了”之类的惊嚎。
“怎么回事?”
震惊之中,沃檀目光向外横掠,便见有两帮人厮杀到了一起。
当中一方是群侍卫模样的人,而另一方,则是六幺门人。
且六幺门领头那个,还是她阿兄。
此刻她阿兄正与个瘦杆杆的黑衣人在搏斗,不过眼见几招,便开始处于下风。
眼见那人一个肘击震落她阿兄的刀,旋即裹了风的剑身便要朝前刺去,沃檀放弃取命景昭,立时飞纵出去,自背后发起突袭。
那人身手着实了得,五感也不是一般的敏锐,登时以精准的后踢踹偏她的剑,接着并指如刃,反手便朝她咽喉袭来
指顾之际,一声肃喝杀入耳中:“万里!”
寸余之外,那利爪转向停住。
“檀儿,你怎么回来了?”得了片刻喘息的沃南疾声唤她。
沃檀抿了抿嘴,越发确定了阿兄今儿果然是要把她支开,却误打误撞地,让她识破了病秧子的真实身份。
消歇片刻,她回目去找自己那病秧子外室,却见他已被两个卫从护在身后。
沃檀咬牙,正想问自己阿兄,来此是否为取这病秧子王爷的性命,却陡然听得阿兄疾声质问:“九王府!人已经被你们带走了是不是?”
被带走?谁?
这话不用细品,定有当中有猫腻。沃檀还不待开口问询,两方混战又起。
便在这混战之中,沃檀与景昭隔空接视一眼。
四目相触,她肺中邪火蹭地冒到脑门,立即拾起地上一柄剑横于胸前,快步直逼景昭。
四目相触,沃檀肺中邪火蹭地冒到脑门,她拾起地上的剑横于胸前,快步直逼景昭。
卫从自然不会干等着让她对自家王爷下手,纷纷迎了上去。
当中一个正是卫从统领韦靖,韦靖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的好机会,卯足了全力,一心要生擒沃檀。
论武功沃檀哪里是他对手,且还是以一敌二,很快便招架不住露了短。
而便在韦靖一个鹘落,凝了的剑式要落到沃檀身上时,却促然被一股力给拽住。
于这当口,沃檀咬着牙挽了个剑花,顺势劈下。
布帛割裂的声音才将响起,便有新鲜的血腥味扑入鼻腔。
“王爷!”
沃檀拄剑喘息,见韦靖等人立时旋身去看景昭。
景昭捂着右臂,汩汩红迹迅速染湿臂袖,想是那一剑割得有些深,还有血自他指尖一滴滴砸到地上。
“王爷为何来阻属下?鬼功球在此女手中,需捉她才是!”韦靖切齿不已。
景昭立在原地,与沃檀静静对视。
明明不久之前还靠在自己肩头哝哝密语的姑娘,这会儿狠抿着嘴,满目森冷地望着他。
“你敢骗我?”
因为失血的缘故,景昭面色有些发白,目中各种情绪交织。
“事出有因,我可解释。”
“你看我像愿意听你解释吗?”沃檀面容阴恻恻:“龟儿子,拿我当猴耍呢?还不过来吃姑奶奶的剑!”
“檀儿……”
“堂主,京衙的人要来了!”六幺门有人高声喝了一嗓子。
沃南本来只打算来接卢长宁,却不料有这一出,因而仅带的几名门人压根敌不过王府人众,更别提京衙的人了。
他奋力格开万里的冲拳,朝沃檀喊道:“檀儿!撤!”
自己的家,自己凭什么要走?
沃檀本想依着胆气留下来,奈何她怕死,觉得自己小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