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沃檀便重新打了水去烧。

端着筛好的开水给景昭时,看他低头吹拂热气,好看的眉眼惹人心颤,沃檀趴在榻沿问:“你成婚了吗?”

虽然相处不算长,但景昭对沃檀的语出惊人已然有了些心理准备,闻言只是稍顿,便摇了摇头。

接着,他在沃檀越发灼灼的目光之下,勉强喝了几口热水润嗓。

扒着榻沿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姑娘眼睛雪亮,饶是景昭定力再好,脸上的热气也久难散去,极不自在。

略作思忖,景昭又开始在床褥之上写起字来。

谢过搭救之恩后,他得知自己确是被这姑娘所救。而在她的猜测之中,他是哪家富商之子,应当是路遇恶霸劫财,遭毒打一顿后,最终被扔在那死巷之中。

难怪会问他是否无需劳作……

想起这话,红迹又攀上耳根,景昭将拳抵在唇边虚咳几声。

沃檀笑嘻嘻上榻与景昭相对而坐,可几番张口欲言后,还是暂且按耐下心头的跃动,还是决定等景昭哑疾痊愈了再说。

她越看越喜乐,这人的脸真是一等一的白净,好些人的腚都没这么嫩生的,要说不是大户人家公子她可不信。

自己可真是走运,捡了个能换钱的活宝贝。这人文气成这样,粗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身家铁定不会令她失望,谢金少说能给个千儿八百两的吧?

这样想着,沃檀收敛心绪,重新扬起的笑容中几多讨好:“你饿不饿?”

时辰走得快,夜色倏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