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都有相应份数。纵是再有余下未发的,檀儿姑娘今日方领了罚,若再失一颗,窃药之人不作他想,怕还是会牵连到檀儿姑娘身上,到时候……恐怕门中对她的惩戒,会要了她的命。”
气氛静滞,只能听见景昭怀中的沃檀低低嘤哝,不是撒娇博怜,而是疼痛难耐。
大抵以为她是冷,雪猫儿将身子窝在她脚旁,连挂金的尾巴都圈成一团,试图把她捂热些。
“药有份数,制药之人呢?”一旁的老大夫插声进来,又与景昭禀道:“王爷,若得那解方,老臣应当能调制出来。”
老大夫信誓旦旦,可乌渔却为难地抓了抓耳朵:“秘阁对制药之地向来守口如瓶,小的,小的只知他们不在邺京。且小的听闻,为了防止门人挟持,制药人并不会久居一处。”
至此,屋中众人再度沉默了下去。
景昭视线落在沃檀脸上,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发,又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
他感受着她腕间跳得极不安宁的脉息,听她牙关抖颤,想她在受着怎样的磋磨。
他的心口似被梭线环绕,一转又一转,勒得像灌了铅。
应是发作得狠了,沃檀的嘴皮子都咬出了血。
见她眉间收紧嘴唇阖动,景昭将手挨了过去,被她一把抓住,放入齿间啃咬。
沃檀哪里知道自己咬的是什么,她正难受得紧,浑身骨头像被人拿砂石在细细的磨,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晕晕沉沉间,每一息都被拉得过分漫长且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