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地傻望着她,迟钝得像头呆鹅。
以前给她当外室时,每日晨早他会起来浆煮,但那时他虽也不说话,但瞧着就是默默忙活的贤惠样,却原来……是睡蒙了?
沃檀离开那双唇,探到他耳朵边边问:“万里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景昭听罢,极慢地眨了下眼,不像听见过。
见他这样发滞,沃檀玩性蹭地冒到天灵盖。她微微拱起身来,分开膝头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昭子,今儿可是你享福的好日子,乖乖地莫要挣扎,否则有你苦头吃!”
流里流气,像欺男霸男的老色棍,几句威胁的话才说完,便猴急地埋下头去啃人锁骨。
领口敞着,绵密的碰触絮絮落下,在颈间生涩地辗转。
景昭眼睫半阖着,两只手还被她紧紧扣住,捺定在左右。
刺与痒有如蚁虫过境叮咬,渐而像刚学狼毫的小儿腕力不济,运笔东一撇西一捺。景昭的眼皮越掀越开,慢慢地,视线转到帐顶的承尘之上,再接着,回到自己颈下这颗黑乎乎的脑袋上头。
而彻底唤醒他的,不是那几记响亮的嘬声,而是那越来越塌,塌到让人难以忽视的腰。
景昭蓦地曲起腿来,将人给撑开了些。
沃檀喉咙里发出纳闷的单音腔,一个脱力,差点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