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受用是假话, 但浅尝辄止却不是什么好习惯, 得有始有终才成。
而有始有终这事, 便是但凡有一方要躲避, 另一方必定撵上去重新再来。
沃檀从来不知自己心虚起来, 脑子会像刚才那样搭错筋,但眼下亲着亲着, 又觉得这招好像也不算差。
于是由起初的进退维谷, 渐渐变作颠三倒四般的沉迷,而慌不择路,则演变成了得陇望蜀般的不依不饶。
原来只是碰碰嘴唇子, 也这样有乐趣,原来……还可以那样地追。
放浪形骸,可真有意思!
韦靖与万里铁人般守在外头,厅中便只剩下这对未婚夫妻。
沃檀勾着景昭的脖子,一双莹黑的眼珠子转着清光,嘴角笑意朝两旁牵扯着,肌薄肤透,占尽风流。
见她笑成这样,景昭便知这姑娘脑子里头,定然又用了什么胆大的措辞。
是真成精怪了么,竟在他跟前使这些卖乖的招数,让人只想依顺。
他伸手去碰她的鼻子,眼底是比忍气吞声要甘之如饴的纵容。
沃檀虽嫌痒,却又忍不住用鼻尖去追他的手指,最后埋在他颈窝窃窃偷笑。
过了会儿,她与他贴着耳根私语:“太子跟那个陈大人怎么没来?”
“大理寺有桩重要的案子,他翁婿二人俱得了圣上钦点。”景昭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右手整只被她捉去把玩。
听到圣上,沃檀便又问道:“你跟皇帝不和吧?他有没有为难你?你怎么说服他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