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也不是没有可能。”景昭驻足而望,面上笑意松和,话中挟着显露的宠溺之意。

再看那园子里头,秦元德已经开始揎臂捋袖,像是真打算当一回猴头了。

韦靖终是叹了句:“亲哥哥,也不过如此了。”

景昭看着那园子里的消遣,淡声道:“秦府与旁的人家不同。他们素来人丁单薄,且兄妹间关系亲密,表亲,自然也与同胞手足无异。”

听主子这么一提,韦靖脑中倒是通顺了。

也是。秦府那位外甥女,便是叫陈宝筝的那个。听说但凡她要些个什么,从小到大,秦家父子是无有不应。

甚至可说那陈宝筝啊,算是被两府人如珠似玉娇捧大的,才纵出那样独一份儿的横。

再说东宫,太子之所以愿娶那宝筝,要说只看陈府势力而没有惦记秦府,谁又肯信?

不过眼下有了这出……回京以后,也不晓得会是个什么新场面。

想过这些,韦靖又道:“那秦府儿郎世代为将,都是正气爽直的人。以秦元德的性情,怎么接受得了自己一直敬重的姑母,竟是那样心思阴毒的妇人,更何况……”

更何况他那位姑母所做的好事,还不止这些。

景昭拢了拢披风:“走罢,去向秦都帅讨两颗桃来吃。”

几人正向下走,却听久不出声的万里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话道:“她要肯回秦府,王爷与她的婚事,也便更顺利了些。”

韦靖险些翻下楼梯,景昭亦是步子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