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意边穿衣服边嘟囔:“我的内裤,是不是你把它撕坏了。”

陈觉非只觉得冤枉啊。

这辈子没这么被冤枉过。

他拍拍床:“于真意,你可以动动脑子想想吗,那玩意儿你昨天穿来了吗?”

于真意被他点醒,一拍脑袋:“啊!还真没有!”

陈觉非:“......”

于真意又问:“那我怎么回去?”

陈觉非刚要说他翻栏杆进她房间帮她拿,突然起了坏意,语气散漫又吊儿郎当:“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啊。

于真意:“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啊。”

陈觉非觉得好笑:“哪里缺德?”

于真意一不做二不休,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角落,大有要在那里生根发芽的念头,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憋出几个字:“你没有床德!你就这么对你的床伴,睡完拍拍屁股就跑了!”

陈觉非被她这委屈巴巴的模样逗笑,他起身:“行,那男朋友给你去拿内裤。”

他虚虚捏着于真意的脖子,像拎着一只猫一般,把她塞回被窝里。

于真意把被子拉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提溜提溜地转:“你干嘛啊陈觉非,还要接着来?”

陈觉非哼笑:“小姐,您没事儿吧?我是觉得地上冷,让你别坐地上。”

于真意恍然哦了声:“我以为......”

陈觉非接话:“你以为天还没亮又要再来?”

于真意低头看着他,那谁知道呢?

陈觉非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这是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住。”

前两次都是在没有开灯的夜里,所以于真意并没有认真观察过,她没控制住多看了两眼。

陈觉非啧了声:“别看了行不行,我和它都很害羞。”

说着害羞,脸上却没半点害羞的意思。

于真意明白,这个时候只能比谁更不要脸。所以她坏坏笑了两下:“陈觉非,你好粉。”

意料之中,肉眼可见的,他的耳朵立刻变红。

他快速地套上衣服裤子,走之前还不忘轻声嘟囔:“没见过你这样的......”

·

陈觉非回来的时候插着兜,然后把手从卫衣口袋里拿出来,那条粉色的堪堪挂在他修长的指间。偏偏这人还晃了晃手指:“这条喜欢吗?”

“你要不喜欢,我再翻回去给你重新找一条。”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能穿就行了。

于真意立刻从被窝里弹出来,去抢,然后又钻回被窝里把衣服穿上。折腾了一整夜,身上黏糊糊的,她想回房间洗个澡。

陈觉非边打哈欠边抱怨:“我在你房间里翻箱倒柜那么久就为了找它,我真像个变态。”

于真意瞧了他一眼,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形容自己。

真是稀奇。

“你知道就好。”

“那也没你变态。”

于真意不敢置信,手指了指自己:“我?我哪里变态了?”

陈觉非笑得起劲:“你大晚上什么都不穿,跑我房间来欺负我还不算变态?”

于真意气急败坏:“你你你你这人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觉非:“昨天晚上给你个面子。”

于真意要被他气死了。她气呼呼地打开阳台的门,娴熟地翻栏杆:“狗东西!我再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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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刚义正言辞地说此生不复相见,两个小时后两人又坐在了同一辆车里。

车缓缓地驶向宗月岛,已是除夕,高速路上车辆稀少,城市的年味也随人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