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就这么放着积灰?”

陈觉非仰头看着她,原本搂着她腰的手放开,把仅剩一件的短袖衣摆递到她掌心:“没,我带着,帮我把衣服脱了。”

于真意第一次干这种事,她抓着衣摆:“那你躺在床上,压着背,怎么脱呀?”

陈觉非听话地起来,于真意差点往后倒,赶紧抓住他的肩膀。

衣摆掀开,那枚黑色陶瓷戒用银链串着,做成项链模样,和玉佩一起,挂在胸前。

“还......挺好看。”她嘀咕。

陈觉非也低头看了眼:“好看吗?可惜它跟他的主人一样,拿不出手,只能暗搓搓藏在里面。”

在某一刻,于真意短暂地认为,情侣分分合合很正常,但是她和陈觉非不一样,他们两个在一起意味着两家亲上加亲,可是同样的,他们分手后,父母间的相处也会产生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都无需搬到台面上来明说,它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打磨出显而易见的缝隙。所以她不想告诉父母,而她也无需仔仔细细地告诉陈觉非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了,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就能洞察自己的想法。

可是此时此刻,她想的是,被发现了更好。

她真想向昭告全世界,看啊,这样好的人,是属于她的。

“我好爱你啊,陈觉非。”她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一遍一遍地低语。

她常常把喜欢挂在嘴边,却从来没有提过爱这个字,就连仅有的一次也只是带着玩笑话说出口的。

只有这一次,这句话里的真挚情感,有着厚重的,任谁都承载不住的浓烈情感。

陈觉非难得语塞,除了以同样的爱回应她,再别无他法。

屋檐终于承载不住瓢泼的雨势,雨珠顷刻坠落,砸在水泥地上,势头正猛。

于真意总是动来动去,一点儿也不安分。

“抓紧。”他轻啧一声,“掉下去我不管。”

太羞耻了,她实在觉得这样太羞耻了。

于真意一句话都不想回他。

......

从心头燃起的欲望被她一遍一遍切身抚慰。

皑皑白雪相融,燃起的火焰让它在寒冷的冬天沸腾。

·

寒冬早晨的风着实有些疯狂,吹得阳台的玻璃门呼呼作响。陈觉非被吵醒的时候往窗外看了一眼,透过窗帘偶尔扬起的空隙间,看到外面的天还是雾蒙蒙的阴蓝。

他睡眼朦胧地抓起手机,瞥了眼时间,才不过五点。

这算是醒的越来越早了。

左侧边身子麻透了,被人压住。他低头看了眼,于真意趴在他身上,像一只放大版的猫咪。大概是手机的光线太过扰人,她皱了皱眉,又扭头转向另一边。

棉花糖一样的触感随着她小幅度的动作一晃一晃。

陈觉非有点纳闷,这样睡觉压着胸口不痛苦吗?

反正对他来说,这真是一种幸福的折磨。

“太亮了,我讨厌你。”于真意半梦半醒地嘀咕。

好没道理,怎么就又讨厌他了啊?

陈觉非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揉着她的脑袋:“关了关了。”

“嗯......几点了......”声音实在困倦。

“五点零三,接着睡吧。”

她乖乖应了声好。

过了一会儿,于真意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爬起来,手肘撑在他胸口,陈觉非全然没防备,被她这么一压,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

于真意这下是彻底清醒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挪开:“你没事吧?”

陈觉非:“有事。”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被你压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