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英微一愣神,便见弄玉已将季风的上衣剥了下来?,她十指纤纤,衬着他肩头的血迹,便显得愈发青白。

弄玉认真地盯着那伤口,将金疮药轻轻涂在上面,便听?得季风“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伯英走过来?,道:“殿下未曾做过这?些?,还是奴婢来?罢。”

季风赶忙对着伯英使眼?色,伯英瞧着,脚下的步子便有些?犹疑。

弄玉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金疮药,道:“伯英,你来?罢。”

“是。”伯英应着,正要伸手去接,便听?得季风道:“别别别,殿下弄得正好呢。”

“你不是嫌痛?”弄玉没好气道。

“一点点而已。”季风忙道。

弄玉冷笑一声,道:“伯英手脚轻,让她来?,这?一点点痛也没有了。”

伯英亦道:“正是呢,还是奴婢来?罢。”

她本就?觉得弄玉作为公主,去为宦官擦药实在不成体统,如今弄玉松口,她自是忙不迭要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