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白日临雨赏花,夜里亲手喂白粥……怎么想,也攀不上这情景。偏偏这情景确实在她眼前一一实现了,倒叫人心中惊诧,不敢置信。
但今日琐碎之事实在过多,她头疼的厉害,周身倦意不消,就也随谢时浔摆弄,小口小口的喝着。良久,粥碗见底,沈娥才觉自个儿活了过来。
谢时浔又亲自拿了帕子凑过来给她擦嘴,惹得沈娥心尖一跳,一时没移开眼,就这般盯着谢时浔的眉眼看了半晌,直到那人移开许久,她才陡然回过神,轻咳着赶忙移开眼。
不过耳尖却是烫的发红,不知不觉这火焰晕出来的光也变了调。
“你干什么?!”脚上忽然一冷,随即被一只温热的手捏住。沈娥被吓得陡然抬眼望过去,挣扎起来,却扯到膝盖上的痛处,抽了声冷气。
身前的谢时浔见状,有些好笑的叹了声气,手里拾起案桌上放的一盒凉膏,解释道:“这是大夫开的活血化瘀的药,若不碰你,我如何帮你擦?”
闻言,沈娥微愣。
谢时浔不再管,直接捻着她的裤管往上推,待沈娥再反应过来,她两脚直到膝盖的地方都露了出来。
她心中一惊,急忙要动,却被那人按住。她忙抬眼,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他,刚想骂一句“登徒子”,话到嘴边却又脱不出口。
她虽非生来就是这古代人,可这古代的男女大防她却还是晓得的,女人的脚轻易不可为外男看去,否则就是失了清白,终身要与这男子绑在一处了。但并非她也要守这约定,实是她在现世里也没怎么接触过男子,更遑论被男子扒了裤管擦药?
实在是有些过于离经叛道,让她心中一紧,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诿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擦。”
可那人不听,早已挖了盒中的凉膏轻轻放在她膝盖上,轻轻摩挲着。微凉的刺痛感与轻轻的涂抹摩挲感在同一时刻涌上沈娥的心头,叫她一时忘了口中的话,呆愣愣的看着。
待她再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按住那人动作的手腕,忙道:“你可知,这古代的男子看了女子的足,可是得负责任的!”
话一出,那人没回,沈娥的心却“砰砰”跳起来,全身血液沸腾,耳尖红的滴血,头一次这般狼狈过,沈娥忽有些喘不过气。
想要抽身回来,一动却还发现那人仍扣着她,动弹不得。
沈娥微愣,那人清冽的嗓音忽的落在她耳侧:“你我既成夫妻,本就是要一辈子的。”
听言,她心尖蓦地重重一跳。
不由反驳道:“可从一开始你我便知晓,这场婚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做样子,怎会?”谢时浔的反应没有如她预料那般缄口不言,反倒是扬唇道,“我娶苏家娶的财,可我娶的夫人,是当年的阿姊。”
“我谢时浔从不做样子,你今朝嫁给我,自是一辈子都得留在我身侧。”
“逃不得,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