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长公主知晓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常听人说起这位长公主深受皇帝皇后喜爱,从小便被养的刁蛮跋扈,且性格暴戾阴晴不定。

之前被人设计刺杀,她或许猜不到幕后主使,可也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她对苏家的注意,这才使得这场婚事能成。如今这名义上的“苏家女”已嫁给谢时浔,成了状元郎夫人。

长公主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找人劫持苏明曦,至于最后是就地格杀,还是被她暗中监禁折磨致死……无论是哪一种,沈娥都不敢想。

而就算最终事情败露,长公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是被皇帝训斥,罚几年俸禄和禁闭。皇上又顶着怜惜爱卿的名头让谢时浔加官进爵,赏金封地。

只有她,白白的死在这场争端里!

沈娥眼睫微颤,指尖也略微发起抖,闭着眼细细思索。

但不过几息,她立刻睁开,逡巡马车四周。见到案桌上还摆着琴书给她砌的热茶,她动作放轻,将茶碗拿起来,随即将茶水尽数倒在燃着的安眠香上。

又立刻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马车窗缝里扔出去。

安眠香被茶水浇灭,原本沉睡的两个丫鬟也逐渐苏醒。

荷画睁眼的时候,眼帘映入的便是沈娥正用手掐着她人中。疼的紧,她皱起眉刚想出声问“夫人出了何事?”

沈娥就已经收手,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荷画心知不好,立刻点头。

荷画抬眼见到琴书也是一脸凝重的端坐着,心下一沉。手便被沈娥拉过,一步一步在她掌心中比划着。

“我们被人下了安眠香,现在车夫已经换人,我们已经被劫持出京城了!”

待沈娥在荷画掌心中画完,抬眼就见那丫鬟的一双圆眼瞪的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嘴却没声。

沈娥在心底哀叹一声,心想这是造的什么孽?

她在现世练的散打,和这古代练武的人也不知道差了多少。此时若贸然掀了马车帘子冲出去,怕是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沈娥正思索,身子却突然一个前倾,她险些没控制住出声。一阵晃荡过后,她才隐隐想到这是马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