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儿也是大人交待丫鬟们莫要吵你休息,直等您醒了才唤您起来用膳……”

沈娥一开始还细心听着,想看这丫鬟能为自家大人说出些什么花样儿来。可待这丫鬟说完,她却是不可置信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他吩咐的?”

“虽说他是你们的主子,可我既已嫁他为妻,便也是这府上的主母!若是你今日说谎诓骗于我,我也有的是法子处置于你!”沈娥心中不信,故意将话说得严重,恐吓这丫鬟让其不敢再说些谎话前来诓骗她。可荷画却是重重的点头,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神态,反倒是越发认真地道:“夫人天地可鉴,荷画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夫人,琴书也能作证,荷画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东西都是一早大人便吩咐下来,夫人若是不信,回府一问便知!”

一旁有些寡言的琴书,此时也认真的点头附和道。

事到如今,沈娥是信的。

可他不信谢时浔,也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这般好。

谢时浔如此对她,定是因着她又有什么东西能帮得到他的地方。可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孤女,身无二两,无父无母,左不过贱命一条……他到底要求些什么?

骏马哒哒而行,谢时浔驾着马一路疾行。陆影跟在后边,见着自家大人马上的背影,有些没底。

大人不会是生了夫人没等他的气吧?

不等他再想,谢时浔骑马拐了弯过去,不远就是府邸了。没见到马车,他微微挑了眼尾。

到府前下马,陆影在后边急忙“吁”一声停了。府里的杜管家急忙从府内推门出来,带着小厮出来迎。

“夫人呢?”谢时浔摘了官帽递给杜管家问道,他虽是抄了小路,可也并不比大路近多少,只是胜在人少,不易冲撞到行人。按理说府上的马车早该到了。

“秉大人,夫人至今还未回府。”听言,杜管家一愣出声,见谢时浔脸色有些沉,便又思索着抬手行礼恭声道,“许是夫人路上无趣,带着丫鬟逛街去了。”

想来也是,那人平日最不会吃亏,我方才惹了她,如今当是不想见到我的。

谢时浔被自己心中刚刚腾升起来的担忧嗤笑到,索性不再出声,轻甩官袍,负手提步往府中去了。

马车行着,碾过一些土石,微微有些晃。

沈娥靠在马车壁上困倦稍过,才强打着掀开眼皮。眼帘一开,却见荷画琴书亦在她左右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怎么都困成这样?

沈娥愣了,可很快意识到不对。荷画看起来虽是天真可爱,心却极细,琴书更不必说,如今俩人都在这马车上睡过去……

她心底一沉,立刻上去不敢出什么大动静,想将两人唤醒,却徒劳无功。

再瞥眼,见到角落里放着这个铜盅,正有烟气腾升起来。

沈娥见了,便心知不好。

这是安眠香!

第17章

劫持哪个老登敢拿马屁股撞我?!……

太常卿府上的马车,她刚嫁给谢时浔,用的苏家女的身份。而苏明曦平日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与何人结仇?可若是这些人是冲着谢时浔来的,此时他又不在马车上,这些贼人岂不是做些无用功?几乎是瞬间,沈娥脑中有了一个猜测

是长公主!

长公主择上谢时浔,特意放出消息让苏家知难而退。而苏家确实是退了,想让自家女儿装作“癔症”体面的拒了这场婚事。可在外人的眼里,却只知苏家女与状元郎喜结连理,根本不知苏家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泼天的富贵,也不知苏明曦早已和自己的情郎私奔,如今嫁过来的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媒人!

沈娥的心沉下来。她近些年在媒人堆里转着,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