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待丫鬟静默退出房门,屋中再次归于寂静。
萧卿和瞧着不远处对他无比忌惮的沈娥,微微挑眉,便端着碗盏提步过去。
沈娥心中警惕,急忙退后,却不慎直接跌落在身后床榻上。晃荡间,那人的身影便到了跟前。
她蓦地警惕抬眼:“你别过来!”
萧卿和并未回应,但终究是在她身前几步堪堪停下,随即将他手中的碗盏递到沈娥跟前。
声音温润如水:“阿姝,喝了它。”
“……怎么,堂堂国师大人竟也会干这囚禁人的勾当?”
半晌,沈娥抬眼,不由得讥讽道。
若说前几日里她脑子还有些不清明,记不清万花楼中带着银纸面具那人究竟是谁,抑或是李家门前那辆马车中的“公子”,那么此时,却是一切明了了。
堂堂国师,真是令人不齿。
萧卿和知晓她已然清楚他的
身份,却也不恼,甚至弯唇轻轻笑了下。仍就着手中递出去的碗盏,温声道:“阿姝,听话,喝了它。”
“不知国师大人这碗里装的又是什么?莫非是毒药?”沈娥心中忌惮,知晓这人身份后,愈发谨慎道。
却见萧卿和摇头,唇边甚至溢出笑:“堕胎药罢了。”
“啪!”
话落,沈娥登时挥手将那人的碗盏打翻在地,又捡起地上碎裂的瓷片猛的向那人的脖颈刺去。
可半道便被那人截住手腕落了手中的碎瓷,侧身翻转,未伤到身后之人一丝一毫,反倒被它牢牢按在怀里。
没有熟悉的苍兰香,只无端嚷她作呕。
“禽兽!”她疯狂挣扎着骂道。
身后那人力道收紧,她一连几日奔波,如今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渐渐弱下来,随即便听见那人在她耳畔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姝,我叫萧卿和,是你从小最喜欢的卿哥哥啊……”
萧卿和说的轻,却又携着言语间的怀念。
沈娥听言微微一怔,但下一刻便骂道:“呸!什么卿哥哥,不过是个恶心人的禽兽”
“阿姝,别说了。”萧卿和抱着沈娥的力度陡然加大,蓦地出声将她打断,话语中头一次有了波动。
“你分明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如今你不过是忘了罢了……”
沈娥心中作呕,却不欲再反驳。
虽她已然猜到这人恐怕是与原主有旧,可真当被身后这人说出来,她却觉得内心一阵恶寒。
听这人的语气,穿着……又联想到原主屋中的诗词,对于他二人从前认识,沈娥并不怀疑。可她万万不会想到,原主从前喜欢的,竟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将她从半路掳来,一言不发逼她喝堕胎药?
一桩桩一件件尽让她恶心。
“就算我如今忘了,可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阿姝觉得什么是好东西?谢时浔吗?也不过是个受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那也好过你见不得小人,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沈娥一字一句讥讽出声道。
可身后这人除了揽在她肩膀,腰际上的力度大了些外,却并未瞧出他有些什么不对。
甚至称得上是有些平和,可说出的话却又让人骨寒。
“阿姝,听话,把你腹中的孩子打了,然后我们成婚。”
“是吗?”沈娥微哂,“我原不知,国师大人竟这般会痴人说梦?”
话落,沈娥蓦地死死捏住那人手腕,趁机挣脱开,随即将袖中的短剑一并抽出,最后狠狠朝那人的胸膛处扎下。
挣扎间,两人齐齐倒入身后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