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 龙乾的解决方式是拿出那根透明笔,威胁般在他的小腹上比了一个距离,可怜的美人见状一下子便就范了。

事实证明退让不会换来怜惜,只会换来某人的得寸进尺。

龙乾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让兰舒自己拿着花洒清洗小腹上的签名。

啜泣和颤抖下,水流很快便沿着Omega的大腿淅淅沥沥地洒了一地。

兰舒崩溃间哭得十分漂亮,看起来很想骂龙乾,但碍于恐惧,他最终硬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那场澡洗完时,兰舒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他软绵绵地靠在龙乾怀中,任由对方将他打横抱起来擦干净后,放在干净整洁的床褥间并给他盖上了被子。

Alpha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将一地的狼藉全部收拾妥帖后,才将那段视频按照兰舒的意志,保存下来存在了他自己的光脑上。

虽然当天把事情做得无比过分的人是龙乾,但最终疑似产生应激反应的人,居然也是龙乾。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龙乾像是有了PTSD一样围在兰舒身旁,不愿离开Omega半步。

不仅如此,从那天起,他完全不敢再看到任何类似女仆装一样的衣服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甚至连兰舒穿黑色的衣服都能让他产生应激,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天夜里,兰舒彻底昏睡了过去。

龙乾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拿着光脑,一个人在夜色中把那段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了良久。

他似乎是在强迫自己提前适应记忆导入手术成功后,兰舒出现记忆紊乱时的情况。

毕竟十六岁的兰舒最多只把他当作一个养在下水道里的小狗,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多余的念头,也绝对不会让他碰。

而十六岁到十九岁时的兰舒,对他更是没有什么印象了,大概率抱都不会让他抱一下。

龙乾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到时候白天伺候老婆,晚上却只能抱着这段视频睡床下的凄惨模样了。

不过,就像是人体的保护机制一样,龙乾甚至压根没想过兰舒如果没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他该怎么办。

或者说,他认为那没必要想。

如果他的爱人真的没能活着下来,对他来说也不过一死而已。

只要视死如归,前路尽是坦途,所有的惶恐与不安登时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里,龙乾无比放松地低下头,摩挲着怀中人光洁的腰肢,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兰舒似乎已经被他亲到有了下意识反应,哪怕深在梦中,也依旧乖巧地张开了一条唇缝,方便他索取。

Alpha眼神一暗,大力掐揉着他的腰肢,含着他的唇瓣轻声夸赞道:“……好乖。”

夜色渐浓,兰舒在睡梦中苏醒时,屋内已经彻底漆黑一片了。

他累到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喘息着挣扎了良久,才勉强把眼睛睁开一点缝隙。

身体酸得不像自己的,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但并不干涩,显然是被人喂过了水。

窗外的星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屋内,兰舒有些茫然地看着那点光亮,仿佛被灌了半瓶红酒的人是他一样,大脑因此出现了断片,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过了良久,兰舒突然感觉到左手的无名指上传来了一点酥麻的痒意,他有些茫然地低下头。

却见那个深夜还没有睡的人,正借着星光,小心翼翼地圈起手指,丈量着他无名指的指围。

兰舒见状一怔,突然间从心底泛起了无边的酸楚。

一瞬间,所有淫靡、疯狂且艳情的记忆尽数回笼,但于此同时,所有的恨意与扭曲,却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了。

龙乾在黑暗中轻轻抬起了他的右手,兰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