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虎毒不食子啊，您亲眼看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互相残杀，却只是一味的无视，现在......该轮到您了。”

阿巾特汗挣扎着起身，双腿却像灌了铅般绵软，重重跌回床上。

姬娜的匕首缓缓抵住他的脖颈，呼吸喷在他脸上：“本想让您死得体面一些，可是现在，我只能这么做了……”

阿巾特汗用尽最后力气推开她，手脚并用往门口爬。

姬娜一脚踩住他的脚踝，膝盖狠狠压在他背上：“别挣扎了，您的左膀右臂都已经死了，我这就送您下去陪他们！”

匕首精准刺入阿巾特汗的颈动脉，温热的血溅在姬娜脸上，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一下又一下地疯狂捅刺，直到阿巾特汗彻底没了动静。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气，姬娜跪坐在尸体旁，胸膛剧烈起伏。

她缓缓伸手抹了把脸，看着手上的血，突然又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发愣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的手刚摸到门把，吱呀一声，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罗纳德的人举着枪堵在门口，黑洞洞的枪口像毒蛇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姬娜猛地转身，想再挣扎一下，鞋底在血泊里打滑。她还没跑出两步，后腰一麻，整个人往前栽倒。

子弹钻进皮肉的闷响接二连三，她踉跄着撞翻椅子，扶着墙想再站起来，膝盖却软得像团烂泥。她跌跌撞撞退到床边，又一颗子弹擦过肩膀。

姬娜摔坐在阿巾特汗的尸体旁，温热的血混着地毯上的药渍，她抬头看着举枪逼近的人，喉咙里涌出腥甜的血沫，却突然咧嘴笑了。

“你们终究是来晚了……”声音含糊不清，透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最后一颗子弹穿透胸口时，她身子一歪，脑袋重重磕在床沿。

姬娜的眼睛慢慢合上，意识逐渐模糊了。窗外的风卷着血腥味灌进来，吹得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