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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悬殊,她只能赌这药当真有用,陆无忧没有骗她。
李廷的反应确实慢了下来。
贺兰瓷趁机用力推开他,翻身便要下床,刚要下去时,脚步一沉,她回头,发现脚踝被李廷攥住了。
“……你下药了?你什么时候对我下药了?贱人!”
李廷身体力量被抽离,却凭着一股怒气扑上前去,想用身体重量压住贺兰瓷,不让她逃。
贺兰瓷没有办法,握着簪子用力往他身上扎了下去。
血飙了出来。
李廷闷哼一声,却硬是不肯放手,疼痛好似让他的力气还恢复了一些。
贺兰瓷头皮发麻。
意识到簪子的杀伤力实在不足,李廷扯着她的衣带,半个身子都快压过来了,贺兰瓷大脑不经反应便下了命令,她一把抄起摆在床边杌凳上的掐丝珐琅缠枝大肚花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砸到了李廷的脑袋上。
一声脆响。
瓶身和李廷的脑袋一并开了花。
李廷瞬间失去意识,头顶鲜血直流。
锋利的瓷片掉的遍地都是。
贺兰瓷瞬间也卸去了所有的气力,她甚至没有力气推开身上的李廷,砸花瓶的胳膊因为用力过猛而渐渐泛上剧痛。
整个房间里仿佛凶案现场,她的白衣上都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