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而已。”

柳通判将信将疑,打量着他,又道:“陆大人你今日这发簪,好生别致。”

陆无忧微微一笑道:“夫人送的。”

柳通判看着那个在他脑后张牙舞爪的发簪,欲言又止道:“陆大人喜欢就好。”

陆无忧居然还颔首道:“今日开堂审案方才戴上。”

言下之意,他平日里还怕弄坏了。

柳通判心想也是,陆无忧转身过去的时候,他都生怕这根簪子凸出来的部分戳到自己,不得不往边上让让。

不到一个月,随原府里积压的案子就被陆无忧处理了个大概,甚至包括一些难解的凶案,他亲自带人去查,搜寻蛛丝马迹,一桩桩告破,还以清白。

牢里抓了,未被审讯的犯人也都或罚或放。

等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还有闲情逸致去牢里挨个问询,有没有冤假错案,倒是把推官这个职务干到了极致。

贺兰瓷陪着他,这段时日光是抄录卷宗,都抄得手腕发麻。

陆无忧道:“要不还是让别人来,反正来了这么多自告奋勇的生员。”

贺兰瓷摇头道:“我能干,用不着他们。”

她颇有危机感。

一桩桩案子,或大或小地看下来,遇到疑难,两个人还能对坐着商量如何处置,贺兰瓷把大雍律又从头到尾读了两遍,还多少发觉了一些律法不及,可以钻空子的疏漏。

她晃着笔杆子道:“要跟刑部呈报吗?”

陆无忧道:“暂且不必,有的空子可能还是故意为之。不过若能向刑部上谏,我倒有点想法。”

贺兰瓷抬头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