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容掰着指头算,聂祯已经想起来:“哦,十二了。”
聂祯捧起她的脸颊往中间挤,樱桃红一样的嘴唇高高鼓起,啄了又啄:“你小点声,让贺三听见,他指不定怎么乱猜。”
贺一容根本不当回事,满不在乎道:“他敲键盘呢,地动山摇都打扰不到他。”
“明天我出去,贺三可能也要出去。”
贺一容有些不高兴,“我假期就剩三天了,你还不多陪陪我。”
聂祯冷笑,指指她桌上摊着的试卷:“是啊,假期就剩三天了,作业写完了没?”
贺一容一听这话就垂头丧气,挣开聂祯的胳膊:“我看了啊,大部分都会做,做重复又没意义的事情干什么,数学题除了那几道难度题,其他的也都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了……”
她说起来总是有理的,偏聂祯也无法反驳,毕竟他也觉得纯粹的题海战术无意义。
“嗯,不做了。”他无原则的纵容她。
“但难题还是试着做一下?”又试探性的鼓励她,觉得自己操心的像个老父亲。
贺一容撇撇嘴:“得了吧,江晨等着我的作业抄呢,最迟后天得给她。”
聂祯挑眉,倒没想到贺一容和江晨现在还有些交情了。
看来江坊的生日他确实要去一趟。
江坊爱热闹,朋友一抓一大把,进了包间后几乎满眼都是生面孔。
江坊从人堆里挤出来,先抱住聂祯。
“小祯,总算看见你了。”
贺毅林在聂祯边上白了一眼他:“这话说的像聂祯出国好几年一样。”
聂祯皱皱眉,满屋子的酒气活着油炸食品的味道,一堆人脱了外套,屋里又开了足足的空调,体味都透过衣服薰腾出来夹杂到一起。
他只觉得头晕脑胀,拍拍江坊的肩:“我坐一会儿就走,你这人太多。”
江坊揽住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说话:“别介,哥哥我哪会叫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你待会喝点,结交些人。”
“你不是要进部队吗,有益无害的。”
聂祯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江坊耸耸肩:“谁还不知道你要去部队?”
他悄悄指了指众星捧月般在打牌的人,“那个,周少游,最年轻市委书记周千升的儿子,我家老子那的消息可是说周千升年后就又要升了。嘿,千升千升,这名字起的倒好。”
江坊捅捅聂祯的后腰,“不是赵党,你处好关系没坏处。”
江坊见聂祯面无表情,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又看向贺毅林,见他只低头玩着手机,蓝光映在他脸上阴阴一片。
心底感叹,怎么个个都端着冷漠疏离的架子,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帅。不像他三教九流的都结交,惹了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再也扮不来贵公子的样子。
他贴近了聂祯,嗅嗅鼻子。
聂祯推开他,“做什么?”
江坊不好意思的笑:“还是小祯身上香,可你这身上味道怎么变了点,有点女人的味道。”
聂祯想,还不是贺一容黏人,非得枕在他腿上。
他指尖捏起,放在鼻下闻了闻,舒畅了一瞬。
遥遥指向正在打牌的周少游,“那个,你待会叫他过来和我喝一杯。”
周少游,他记得。
88
没多久周少游就端着酒杯过来,先敬聂祯,又敬贺毅林。
“聂哥,贺三哥。”
打了招呼后手举着杯子含着笑,贺毅林看聂祯一眼,以为他真的是想结交这位最年轻市长的儿子,也端起手边杯子举了一下。
却没喝,又放了下来。
聂祯抱臂看着他,周少游心里有些毛毛的,他年纪还小,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