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时间不长,可她也知道,贺一容只有心情极好的时候才愿意用心捣鼓一些东西。

早就听贺毅阳说过贺一容手巧,会做蛋糕。

可小半年来她也只吃到过一次。

“没有。”可她却嘴角噙着笑,欢喜藏都藏不住。

朱声声夸张的“哦”了一声,“我猜猜,是聂祯回来了才这么高兴是吗?”

她吊着眉梢,笑着看贺一容满脸震惊:你怎么说出来了。

又羞又急,落荒而逃。

一直到下午聂祯都没有回复贺一容的消息。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酸软,懒得动弹,冲聂祯撒娇。

“你抱我回去。”

聂祯用毯子把她裹的好好的,自己穿着短裤把人抱回去。

她嫌寒风刺人,转个身把脸贴在聂祯胸前,“在你那睡还要折腾我大早上起来。”

聂祯听到“折腾”这个词,差一点儿又被花盆绊倒。

稍微踉跄了下,贺一容的瞌睡都被赶跑。

她用手戳着聂祯胸口:“腿酸了?”

他也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真的体力不支,脸色难看,瞪了贺一容一眼:“闭嘴。”

结果大半天过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思索再三,贺一容套上羽绒服,小心翼翼的跨过花坛。

整个房子寂静的冷清,聂老爷子偶尔咳嗽一声,都清晰的像在耳边。

贺一容推开门,见聂祯躺在床上睡的沉。

她脱了外套坐在床边,手还没碰到他的鼻子,聂祯就倏地睁开眼来。

眼神如鹰,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突然醒了?”

聂祯在发现是贺一容的第一时间,就放轻了动作,细细摩挲着她的胳膊。

他声音有着刚起的慵懒,“本能反应。”

贺一容却不信,闭着眼睡着了还能有什么本能反应。

她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往聂祯腿间瞧。

下一秒聂祯就推开她的头,扯过被子盖住,她那是什么眼神,刚刚自己差一点儿就要像女生一样闭着腿。

“干什么?”

贺一容吐吐舌头:“不是说男的刚醒的时候会有本能反应,会……”

聂祯气急败坏打断她:“贺一容,你都哪听的这些!”

贺一容想,看来于瑷瑷的男女知识也不够准确。

“你怎么睡这么久?”

聂祯含糊其辞:“大概是前一阵执勤累了吧。”

贺一容下意识就要接话,她想说的是难道是昨晚累着了。

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不妥,怎么脑子坏掉了,想的都是这些事。

聂祯看她捧着脸冲自己笑,也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昨夜能看着她的睡颜一夜未眠。

87

江家江坊过生日,按例打电话给聂祯。

就算现在和聂祯联系变少,他这个人最讲究兄弟情义,十几年前的兄弟也是兄弟,一起喝过几次酒也能勾肩搭背。前几年的生日都叫了聂祯,聂祯没去。

他今年却不让了,电话打来的时候明显喝了酒。

“小祯啊,我叫了你四五年,你都没给过我面儿,今年还不来啊?”

“祯啊,人要往前看,你老这样我看着也心疼,你看以前我们多好,现在你也不和我一处玩了。”

“你是不是只听季哥的话?你也别怨我,我家老子那温吞性子,不肯得罪人,自然不敢和你家的事牵扯上,我也没法子。”

聂祯静静地听着,贺一容趴在他边上玩他的手指,做口型问:“怎么了?”

怎么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