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了好一会话,才起身去找医生问清楚沈靳的身体情况。
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有ct了,但像素很低。
苏窈看到沈靳的脑部ct,虽然学医的,但也没学过怎么看这个ct,所以压根看不明白。
医生说他脑部被重物击打,颅内出血,国内开颅手术还不够精湛,所以只能保守药物治疗,至于能不能醒,有一部分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苏窈从医生那里探听消息回来后,就找到了沈靳的行李袋子,把他的剃须刀找了出来。
把牙膏涂抹在他的胡子上,再用剃须刀轻缓仔细地刮去他的胡子。
刮完胡子,给他洗了脸,又帮他按摩四肢:“你都躺八天了,估计手脚都僵硬了,我给你按按。”
“得亏我学医了,都不用浪费时间再去学按摩的手法。”
苏窈一边按一边和他说着话,以免让他觉得周遭静悄悄的。
按完后,苏窈去接了热水,兑了凉水给沈靳简单的擦身体。
这天气热,苏窈在询问过医生是不是能小幅度移动后,就找来护士帮忙给沈靳翻了翻身,也单地擦一下后背。
忙完后,她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她去问了护士,病房内能不能放一张小床,护士说可以租,一个晚上两分钱,每天八点之前得自己收拾挪走。
苏窈问了在哪里租后,就回了病房,晚一点再回去把洗漱用品拿过来。
她打算之后晚上在这边待,平时就在运输队那边洗澡,要是实在太累了,就在那边休息一下。
等下午五点多,苏窈去吃了饭,也顺道去打电话回生产队。
打长途得先打到中转站,然后再报地方,还要等,然后信号还差,不一定能接上。
苏窈打过去,等了很久还是没接通,也就去发了电报回去,发了两份,一份给运输队发去的,一份是给生产队发回去的。
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两边的大队长。
电报按字收费,太多也不能说,她就另外再写了封挂号信回去给生产队的大队长。
信里和大队长说,她会在这边继续待着,后续向东情况稳定的话,就转院回当地市里。
两个孩子也请帮忙多多照看,开学的时候,还请帮忙送到县里。
苏窈在厦市待了一个星期,沈靳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她也不灰心,每天都给他按摩,擦洗,陪他说话。更是在医院和厦市运输队往来奔波两个小时,好似不知疲惫。
下午四点多,苏窈回运输队洗澡。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天有点不太对劲,天色很暗,风也格外大。
在信息发达的社会生活过,苏窈知道状。每年台风高峰期集中在七八月。而现在的征兆就像是要发台风。
洗澡出来,何姐也在,问了一嘴她男人的情况。
晓得还没醒过来,何姐叹了一口气,又说:“这一天天的这么累,可别把自己累病了。”
就只来了一个星期,都瘦了一大圈,眼底还泛着乌青呢。
苏窈匆匆穿鞋,应道:“多谢何姐关心,我有注意,不会让自己生病的。”
何姐见她还要出去,忙劝道:“这都要变天了,你还回医院呀?”
苏窈笑了笑,说:“我不放心。”
这台风一来,她怕一两天都去不了医院。
穿上鞋子,拿上了布袋子,就说:“我先去医院了。”
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何姐摇着头叹气,小声嘀咕:“一个星期,一个月还能这样,这要是一年两年都醒不过来,也不知道啥光景呢。”
苏窈准备上公交车的时候,天就开始打雷了,她没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