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再后来,霍衔玉又一次遇到了她,还是在拥挤的街头,她大声喊他的名字。

“霍衔玉!”

连名带姓的叫,是纪云初生气或害怕时的叫法。

霍衔玉几乎是下意识回头,对上了纪央央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她泪眼朦胧,“霍衔玉,我好害怕。”

霍衔玉忍不住嗤笑,害怕?

害怕早干嘛去了?

害怕为什么要逃?

害怕还敢离开他?

霍衔玉把小骗子捉回了家,他要把人锁起来,绑住四肢锁在床上,吃饭睡觉都只能依赖于他。

把这小骗子养成一个废物,养的肩不扛手不能提,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唯一依仗!

霍衔玉满脑子阴暗的思想,纪央央可怜兮兮趴在他肩头,小声诉说她的委屈。

“都怪你。”

霍衔玉气笑了,“你自己瞎折腾怪我?”

莫名其妙给自己换了个身体,曾经的回忆说丢弃就丢弃,到头来舍不得他,又怪他?

“怪你每天骂我蠢货。”纪央央嗷呜一口咬在他肩膀,“就是怪你!”

霍衔玉又想骂她蠢货。

两个字到嘴边,想到这蠢货都干了什么蠢事,生生忍住冲动。

只能哄着她顺着她,“好,怪我。”

纪央央呜咽抽泣,“还有我们的衡儿,都怪你,害的衡儿没有出生。”

霍衔玉额角直跳,心智过人的他一下猜到纪央央说的‘衡儿’是谁。

“我们的儿子?”

“...对。”

一路走到卧室,霍衔玉把人丢到床上,纠正她,“这是你欠我的儿子。”

说罢,俯身压下。

(完)

第188章 师尊,徒弟想要以下犯上(1)

“玄女,山主来了。”

侍女将云初唤醒,云初睁开眼,华丽冷寂的宫殿映入眼帘。

宫殿外飘着鹅毛大雪,落在地面堆出厚厚的雪层。

屋内温度适宜,即便殿门大敞也感受不到丝毫寒冷。

云初坐在上首,下面正中央跪着一个少年,分明是在温暖的屋内,他却好似跪在寒天雪地。

少年周身落雪,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眉骨和眼睫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即便如此,他仍将背脊挺得笔直,如雪地里不屈的寒梅。

云初尚未弄清楚情况,下意识就要给那少年传递灵力为他驱散严寒,屋外传来声响。

“玄女,你这徒弟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一仙风道骨的中年人走近,虽已不再年轻,但从那张儒雅温和的脸上仍能依稀窥见往日的俊美。

他好似在关心跪在地上的少年,却又对他视若无物视若无物,既没叫他起身,也没免去他的责罚。

云初一头雾水,听一旁的侍女道。

“回山主,谢沉渊今日进门时先迈了右脚,此前玄女有规定,进殿必须先迈左脚,他犯了错,故而责罚。”

山主闻言颔首,“既然犯了错,那就该罚。”

云初听的不着痕迹皱眉,只是进门先迈左脚,至于惩罚的这么严重?

她看向少年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惜,少年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再跪一会儿恐怕就没命了。

听方才这位门山主所说,自己这具身体应当是少年的师尊,云初清了清嗓子,“还不下去?”

清冷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山主却神情一变。

“玄女,今日怎么没让侍女传话?”

往常‘云初’和谢沉渊说话,哪怕两个人面对面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