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机和算计成了一种常态,纪云初这么愚笨的人,反倒成了霍衔玉心中的清流。

他和纪云初对视,在那双熠熠生辉眼睛的注视下,忍不住开口,“蠢货。”

这声蠢货究竟是责骂,还是纵容?

霍衔玉自己都分不清。

他只是在想,纪云初这个没脑子的笨蛋,遇到他之前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也不知被人算计利用了多少次,被人伤害欺负了多少次。

日后他得把人看严实了,免得这蠢货打着自己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最后受了委屈哭唧唧回来找自己替她报仇。

毕竟他可没时间每天替她收拾烂摊子。

纪云初听霍衔玉骂自己蠢货,小心翼翼抬头观察他的脸色,没在他眼中看到任何不耐和厌烦,这才将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

讨巧卖乖的牵起他的手,软软道,“衔玉哥哥写字一定也很累了,我来帮你揉一揉吧。”

霍衔玉没吭声,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指尖在手掌摸索。

察觉到霍衔玉无声的纵容,纪云初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衔玉哥哥,我能留在你这里用晚膳吗?”

霍衔玉望向她忽闪忽闪的眼睛,“...可。”

用完晚膳,天公不作美,下了瓢盆大雨。

纪云初暗自窃喜,面上装作苦恼,“衔玉哥哥,下雨了,我该怎么回去呀?”

霍衔玉看她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笑容,满心腹诽...一言难尽。

干脆扭过头去不看她,顺着她的意,“雨天路滑,你可在我这待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不迟。”

纪云初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谢谢衔玉哥哥!”

这一场雨下的猛烈,一直到夜晚完全降临也没停下。

霍衔玉干脆给纪云初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下,不知有意无意,入睡前特地吩咐下人今夜不用锁门。

当晚,果不其然有人抱着枕头,敲响了他的房门。

“衔玉哥哥,雷声好大呀,我害怕。”

纪云初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屋外探头探脑,一副想进来又碍于规矩不敢进来的模样。

借着黑夜的遮挡,霍衔玉短促的一声轻笑。

纪云初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模糊听到他发出了什么声音,“衔玉哥哥?”

霍衔玉坐起身,端的是正人君子之姿态,“既然害怕,那便进来吧。”

纪云初毫无防备走近。

来敲门的时候不怕,等真正进来了才感到心中瑟缩,“我......”

纪云初抱着枕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霍衔玉故意没有起身,只往里挪了挪,用一种稀疏平常的语气问,“还不睡?”

纪云初小脸羞红,咬咬牙,将自己的小枕头放在了霍衔玉的脑袋边。

双手双脚爬上了床,规规矩矩在他身边躺下,全程僵硬的像一块木头。

霍衔玉好整以暇看她,直把人盯的闭着眼睛耳朵都红了,这才关了灯,跟着阖眼睡下。

小姑娘还没长大,不急于这一时。

然而,霍衔玉没想到这一等,竟等到了她和旁的男人成婚。

身中春药的那一晚,霍衔玉迷蒙中以为推门而入的是纪云初,没有过多犹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等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认错了人,纵使想反悔事已成定局。

他第一时间想如何跟纪云初解释,却得知她昨晚也同旁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霍将军说要将纪云初嫁与霍惊澜为妻时,霍衔玉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更令他气的肝疼的是,那小妮子竟然没拒绝!

不过晚回家了一会儿,小没良心的就搬去了少帅府,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