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又动了向左一翻身,面朝着床内少了秦销的空位继续睡。
秦销收起腿,上身略向前倾,如炬的双目紧盯在她熟睡的面孔上,见她睡得依然平稳,便爬回床上,与她面对面躺下。
这个姿势下,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三寸
几秒钟后,汪悬光的呼吸突然加重,仿佛察觉到他的存在,毫不迟疑地一翻身,只给秦销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
果然如此。
不论清醒时她有多少个在意他的显性行为听他拉琴、摸他手指、要他拥抱安慰,人的潜意识不会撒谎,总在一个放松警惕的时刻,让残酷真相从黑色帽兜下露出端倪
他睡在她身边时,她总是背对着他或者平躺;他不在身旁时,她在床上就能自如地翻滚整张床。
冰山从未融化。
她依旧是那个受不了身旁有人呼吸的她。
秦销咽喉一动,仿佛一根细长的鱼刺牢牢堵在咽喉。
唉,算了。
反正也睡不着,去书房看文件吧,让她睡得舒坦些吧。
他正要起身,然而这时,汪悬光突然往后挪了下,赤裸光滑的后背贴上他的胸口,似乎还贪恋地蹭了蹭,尽管那动作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秦销瞳孔急剧紧缩,抓着被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