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摇晃时一闪而过。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淬着清晰的笑意,汪悬光陡然意识到两件事:

第一,这个疯子果然是在演发疯。

第二,他早知道她怕狗。

……阿姐告诉过他!

是啊,这个男人和阿姐交往了三四年。或许缠绵后的温存时候,也许是某一个花前月下气氛正浓的时刻,只要聊起童年,阿姐一定会讲她们小时候被野狗追撵的那个悲惨夏天。

她居然还在秦销前面百般掩饰……

汪悬光压紧眉心,冷静地从记忆宫殿里调出方才夜店发生的一切。

与生俱来的照相机思维,让她可以像电影的快退重放一样,以抽离出来的旁观者视角,复盘一切记忆……一个眼神、一句话语,甚至连最细微的光影都能还原。

美艳荷官坐在秦销身旁、一条凶犬蹲在秦销脚边、谁陪秦销由骰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