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手腕上缠着佛珠,指节处有明显的香疤。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女人,如今竟虔诚礼佛至此...

"娘娘言重了。"苏婉语气稍缓,"您不过是被人利用。"

太后摇摇头:"魏贤是谢渊的人,但下旨抄苏家的...是老身自己。"她眼眶发红,"一念之差,害得你们骨肉分离二十载..."

萧绾心头一震。原来当年下令抄家的,竟是太后?!

苏婉沉默片刻:"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太后望向窗外,"老身这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她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竟沾了血!

"娘娘!"萧绾连忙上前搀扶。

太后摆摆手:"无妨。"她紧紧握住萧绾的手,"孩子,老身只求你一件事..."

"娘娘请说。"

"善待陛下。"太后眼中含泪,"那孩子...从小没有爹娘疼爱..."

萧绾心中一软:"陛下待我如姊,我自当以诚相待。"

太后释然地笑了,又从腕上褪下一只碧玉镯:"这是先帝所赐,如今...送给王妃做新婚贺礼吧。"

离开慈宁宫时,萧绾心情复杂。太后虚弱的样子与记忆中专横跋扈的形象判若两人。

"娘,她这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苏婉轻叹,"太后当年虽有过错,但也是被人利用。"

萧绾想起太后咳血的样子:"她真的..."

"嗯。"苏婉点头,"魏贤给她下的毒,无药可解。"

回府路上,萧绾一直沉默。直到看见等在府门外的谢昀,心情才明朗起来。

"怎么这么久?"谢昀迎上来,"我还打算去宫门口接你们。"

萧绾勉强一笑:"太后留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