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头一震。母亲姓苏不姓萧,这玉佩理应和萧家无关,除非...
"回王爷,这是臣妾母亲的遗物。"
谢昀忽然逼近,他身上沉水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萧绾本能后退,后腰却抵上冰冷的石栏。月光下她看清了他眼角那颗朱砂痣比白日所见更鲜艳,宛如一滴血。
"苏婉的女儿?"他声音陡然转冷,"有意思。"
萧绾心跳如鼓。母亲闺名确是苏婉,但自嫁入侯府后便无人知晓,谢昀怎会...
"三十二年前,苏家满门葬身火海。"谢昀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唯独苏婉被萧老侯爷所救。你可知为何?"
萧绾瞳孔骤缩。母亲从未提过这段往事!
"看来不知道。"谢昀松开手,转身往香炉里添了把香灰,"那你可知,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病逝。"萧绾声音发紧。
"病?"谢昀突然冷笑,从袖中甩出一卷竹简,"看看这个。"
竹简展开是一幅画像,画中女子与她有七分相似,眉心一点朱砂,腕上戴着熟悉的符文玉镯。画角题着"永和三十六年,苏氏婉娘"。
萧绾浑身发冷。永和是先帝年号,距今已三十五年,画中母亲却与她记忆中分毫不差!
"苏家人不会病,只会..."谢昀指尖轻轻划过她脖颈,"被毒杀。"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萧绾突然想起母亲临终时铁青的面容和嘴角的黑血确像是中毒!但府医分明说是心疾...
"王爷为何告诉我这些?"
谢昀不答,反而将白玉酒杯推到她面前:"喝下它,本王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杯中是琥珀色液体,泛着淡淡的杏花香。萧绾盯着杯沿那道裂痕,前世毒发的痛苦记忆汹涌而来,胃部本能地抽搐。
"怎么?"谢昀眯起眼,"怕有毒?"
萧绾突然笑了:"王爷若要杀我,何必大费周章?"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甜中带苦的味道漫过舌尖竟与前世毒酒滋味一般无二!
"有胆量。"谢昀抚掌,"可知你喝的是什么?"
"杏花酿。"萧绾拭去唇角酒液,"掺了曼陀罗和...朱砂?"她故意说得迟疑,实则心知肚明这配方与她噩梦中的毒酒完全一致!
谢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懂药理?"
"略通皮毛。"萧绾暗自运转母亲教的内息法,将酒液逼到指尖。一滴透明液体无声渗入石桌缝隙幸好母亲教过她这套解毒秘术。
"苏婉的女儿,果然不简单。"谢昀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一道狰狞伤疤,"认得这个吗?"
萧绾倒吸冷气。那伤疤形状奇特,像被猛兽利爪贯穿,边缘却整齐如刀削。最诡异的是,疤痕周围皮肤上布满了与她玉佩上相似的山鬼纹!
"三年前阳春三月,萧家别院。"谢昀一字一顿,"有人用这套指法救了本王一命。"
萧绾如坠冰窟。三年前母亲已去世,萧家会使这套指法的只剩...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