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饿得要命,洗完澡,随手扎了个丸子头,直接套了件钟漱石的白T恤,跑下楼来煮东西吃。
冰箱里食材倒是多,都是家政阿姨根据他俩的喜好,在超市按需采购的。
毕竟有时候,他们晚上也会在这边吃饭。
但孟葭没那个手艺,只摘了两根白菜,做一碗最简单的阳春面,葱花都懒得放。
很遗憾,吃了三筷子就饱了,不是食欲差,是这个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然后她就架着一双脚,靠在椅子上,开始统一处理微信消息。
孟葭上班忙,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都等下班再回。
钟灵下午给她发了一条:「晚上一起去听音乐会吗?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
她这会儿才慢悠悠的,回复道:「离开了指挥空谈乐团,等于白说,相当于吃饺子不蘸醋。」
钟灵很快骂过来:「消息回的这么及时,你良心会不会痛?」
孟葭抿唇笑了,给她发:「不痛诶。(慌手慌脚去摸我的良心)」
钟灵:「指挥是Thielemann,但你注定没这个耳福,今天最后一场!」
她刚要回复,就听见门口一阵清晰的,指纹解锁的入户声。
从那一段,又重又闷的踢鞋声判断,钟漱石应该是喝了酒的。
孟葭赶紧给她发:「早点睡,周五请你吃饭,晚安。」
她随手把手机扔在桌上,站起来,往玄关处走。
屋子里供着暖,孟葭身上只穿一件他的短T,也不觉得冷,一双细长的腿,赤了脚踩着木地板过去。
钟漱石迎面过来,手里拎了一个纸袋,见了她,抬手放在了柜子上。
孟葭白问了一句,“晚上又喝了......”
他的吻已经落下来,动作要快于揽过她的肩,扶上她那一把腰。
宴席才罢的人,堵了一腔的酒热急于发散,渡给她满唇舌的回醇。
钟漱石难以自制的,干燥的掌心揉捏她的软肉,却怎么也握不住,像极一方滑不受墨的砚。
孟葭被他吻的仰首,人悬了空,脚尖与地面渐行渐远,只靠一双手环住他肩膀。
她不大去钟总的饭局,但常喝的那几种酒,孟葭都大差不差的,经他的手品尝过了。
今天是口感丰富的粳米香。很纯粹的香气。
钟漱石把她放到柜子上,仍轻细喘着,“晚上去试了婚纱,还合眼吗?”
孟葭水汪汪的瞪他,“你多余问,设计稿是我过了目的,怎么会不合?”
他点头,“怎么没发张照片给我看?”
她半真半假的说,“我怕你看了,满脑子都是些不该想的,陪不了客了。”
钟漱石轻佻的口吻,“那确实。我这还没看呢,只不过酒劲一上头,想了一路不该想的。”
孟葭懒得理。难怪一进门这副死样子。
她去翻钟漱石带回来的纸袋,是一份红豆栗子派,海棠厅最跑火的一样中式点心。
秋天的时候,孟葭就想着这一口,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钟漱石把她抱回餐桌边,“不知道,但我猜你一定会吃,就让人打包了。”
“我煮的,但我咽不下,正好吃这个。”
孟葭已经拿出来,咬下一口,指着自己那碗面。
钟漱石坐下来,他拿起筷子尝了下,“没那么难吃。”
她得寸进尺,“那你吃了它吧,既然不难吃的话。”
他举着双筷子,一脸怪相,“我在试图安慰你了,不要恩将仇报。”
“.......虚伪。”
北京的一月份实在冻坏人,考虑到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