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肉没吃几碟,还全是钟漱石剥好了,递过来给她的。

驱寒的黄酒,孟葭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

钟漱石把车停稳,拥着她迈过门槛的时候,在她耳边低笑,“你怕了摆弄那螃蟹?”

孟葭扬眸,一脸不听劝说的样子,“对,我不喜欢,如果是,立马走人!”

淡月昏黄的庭院里,传来一声怪模怪样的学舌,“立马走人!”

谁啊。孟葭不耐烦的转头。

钟灵拨开严霜厚冰的枯叶,走出来说,“您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钟灵看着她,从一个孤伶伶的小女孩,只身在北京读书,因为谭裕的霸道,和上一辈理也理不清的恩怨,被谭家人欺负,被流言蜚语包围,有艰险,也有差点过不去的难关。

走到现在,孟葭竟也成了个会撒娇撒痴的,不容易,这里头有她二哥很多很多的爱。

孟葭定了定神,看清楚是钟灵以后,紧走了两步,“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个月,在家休息了一阵,出来见见朋友。我让我哥跟你说的。”

她回头瞪了一下钟漱石,“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干咳一声,“那什么,我先进去了。”

钟灵目送着她二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