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拉着孟葭, 脚下步履不停的,踩着柔软的地毯,一路走出会场。
直到门被服务生关上, 把一屋子的交头接耳, 都隔离在他们的身后。
宋总还没反应过来, 他问身边人, “刚才进来的那一个, 是钟先生?”
有人答,“你没看错, 是刚从下面调上来的, Evebrting集团的二把手, 年轻有为啊。”
“那我这个翻译,叫孟葭的,是他的什么人?”
“这就难知道了, 他们这些公子哥儿的私事, 哪是我这种人能打听到的?”
没几秒钟,一名穿黑色职业装的女士走来,坐在宋总身边。
她很专业的,“您好, 我是Evebrting集团的行政秘书,下面由我代替孟葭为您翻译。”
宋总一听这吓死人的来头, 再一想到刚才走远的钟先生, 忙不迭的说好。
钟漱石带着她,走在酒店的行政走廊上, 一言不发的。
不必开口, 从孟葭的角度看过去, 廊中顶灯的照射下, 他浓阴深影的侧脸,都写着不耐烦。
和平时从容的步伐相较,他走的很快,孟葭不得不紧着步子,小心跟上。
门口的服务生见他们到了,推开休息室的门,“钟先生,这是为您预留的。”
话说的好听。从郑廷的电话打来,到钟漱石本尊空降现场,也不过就半个小时。
哪来的什么提前预留?不过是按上边的吩咐,在微末之处,周到的奉承这位新贵。
钟漱石心里明白这道理,面上却客气,这是他处世的一贯准则。该受的,就坦然受下。
他牵着孟葭进去,留下一句,“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是,钟先生放心。”
门刚一合拢,孟葭抬手,转了转被他捏痛的手腕。
她转过身,眉间蹙起一点愠色,“我还在工作,你干什么。”
钟漱石歪动两下头,手上微微用力,扯松了一小截领带。
他揽上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摁过来,力气大的,几乎折断她的脊骨。
“你说我干什么,嗯?一天天晾着我。你说我要干什么。”
钟漱石气息滚烫,说话时,喉结随之上下滚动着,一脸难耐欲色。
被指控的人气势低弱下来,孟葭伸手去攀他的肩头,她细声,“我买好机票了。”
像怕他不信,孟葭指了指门外,“我的行李都寄存在前台,现在带你去看。”
“你在这里,我还去看什么行李?有傻气。”
钟漱石的鼻尖抵着她,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一道熟悉而浓郁的晨雾香,扑面而来。
他蹙着眉,忍住了没有立刻吻她,“有没有想我?”
孟葭坦白的点头,她摸上他的喉结,乱打乱撞的,唇碰到他下巴上。
钟漱石闭了一阵眼,逞凶般的扶着她的头,缠绵吻上去。
泛着淡冷幽香的室内,隔开了蝉声四起的暑热,临窗而放的一张长榻上,跌下来一双重叠的人影。
他吻的那么重,孟葭觉得唇上隐隐有些疼,红肿起来了。
她散乱着头发,去剥除他领口的扣子,像解开一道尘封的咒语。
施咒的那一个,和她唇齿交缠着,辗转搅动她的舌尖。
等到他松开她的唇,流连吻到耳后去,孟葭喘息了片刻后,才说,“我、我还要回去。”
钟漱石嗅着她面颊上的香气,“不用再去了,有人替了你。”
孟葭的一只脚垂落在榻边,像日暮溪亭里,从树梢坠下的一支白玉兰。
她侧过头,看见早上系来的那条丝巾,被钟漱石灵活的手指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