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上,“大周六的一个人呐?我二哥他又没回来。”
谈心兰朝楼上努努嘴,“来了,在他自己房间里,你不要去吵他。”
钟灵口里念句好,一扭脸,还是上楼去找人。
黄昏朦胧的余晖,透过飘动的薄纱投影进来,照得室内一片寂静。
钟漱石穿了件白色线衫,做家常装束,躺在窗边的长榻上休息。
濯雪树梢新抽的枝条,晃动着打在他冷峻的脸上,映下一片山川旧暮的光景。
他阖了眼,以手抚额,静静躺在那里,眉头微蹙着。
这半年多来,钟灵始终不太敢靠近他,她掌握不好分寸,总是害怕自己说错什么,会惹得他伤心。
因为他光是站在那儿,哪怕是在看墙上的一幅古画,连背影都病骨支离。
把他光鲜的外皮剥开来,尸横千里,有森然白骨露于荒野。
钟灵小声叫了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