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用实际行动,回了他一个大写的拒绝,她直接跑开了。

等她洗完,再换了条鹅黄睡裙下楼,那锅汤还没有凉。

孟葭扭开火,下了一圈拉面进去,煮了七八分钟就捞起来,再把切好的配菜码上。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这个五颜六色的卖相,看起来很不错。

钟漱石系了浴袍,坐在餐桌边,就是这么评价的。

他刚要吃,孟葭又说等一下,“冰箱里有蛋糕,你先许愿。”

钟漱石放下筷子,小姑娘仪式感还挺足。

孟葭把蛋糕放到他面前,关了灯,给他点上蜡烛,“好了。”

但他从来都不做许愿这种,全图心理安慰的多余动作。太俗。

刚才在宴会厅里,也有人起哄吹蜡烛,钟漱石一个眼风扫过去,立马噤若寒蝉。

在座的都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钟漱石有些为难的,屈起手指,挠一挠眉心,“要不你许,我听着,然后替你实现。”

她摇头,“不行,这是你的生日,该你许。”

“好,许一个。”

“嗯。”

钟漱石忽然来握她的手,“那就有劳孟小姐,再陪我过四十岁的生日。”

太像玩笑的一句话,却被他郑而重之的,说出了请求的意味。

孟葭慌了神,被他虚拢住的掌心,不自觉抖了一下。

怎么是这么个长久的心愿啊。

“你还没看我、我要送你的礼物。”

她抽出手来,起身避开了他,去茶几上翻东西。

钟漱石一双眼睛,在她转身时变得黯淡无光,哪怕灯已大开,水晶吊灯的白光漫射在头顶,却照不亮他的眼眸。

孟葭的肢体表现,把她一再逃避的内心,展露的一览无余。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段关系,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到最后,都引申出挟恩以报的歧义。

第48章 还抽上烟了?

孟葭一溜烟似的, 匆匆忙忙跑到茶几边,一个不小心,膝盖磕在了桌角上。

她本来心虚得不行, 忍着疼, 不敢喊出来, 也没胆子去看钟漱石的脸。

不难想象, 他那么通达的一个人, 看清她这点晦暗不明的心思后,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钟漱石到底稳重历练, 不过几分钟, 略微失落地笑一下, 已平复了心境。

她身上背着那么沉的枷锁,又有妈妈的事做前车之鉴,会迟疑、恐惧, 都应当。

他看孟葭磨磨蹭蹭的, 估计是怕了,才犹豫着不敢到跟前。

钟漱石先叫她,话里带一点无奈的宠眷,“还没找到啊?藏这么牢。”

“拿到了。”

孟葭悄悄揉一下腿, 若无其事的,拿着个深蓝色的盒子, 坐下来, 推到他的面前。

“你打开看看。”

她撑着下巴笑,仿佛刚才那些不愉快, 统统没发生。

钟漱石是个很好的戏搭子, 不想逼得小姑娘太紧, 也乐意妆点一出太平盛世。

他两根手指夹住丝带, 轻轻一抽,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起来,也有风月无边的潇洒。

盒盖被打开,里面斜着一只金色的打火机,和他之前丢在她寝室的那个,外观样式都很相近。

孟葭拿起来,刮亮火苗,笑说,“我找了很久,后来托了同学,在香港买到的。”

钟漱石低头瞥了一眼,口吻淡淡的,“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她拉伸僵直的后背,“那次在山上,不是把你的打火机丢了嘛,我一直想还你。”

他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