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手太短了,孟葭干脆踢了鞋,站到榻上,很小心的迈开腿, 生怕踩到他。
这张长榻很宽,可以并排躺下两个成年人, 孟葭挪到了窗边, 想关上时,又被眼前的景致给吸引住。
远处枕山栖谷的松林, 在雨雾烟垣中, 洇润葱蔚成一片鸿蒙。
她倚在窗台上看了很久, 袖口被打湿了, 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但腰上已经多出一道温度。
醒过来的钟漱石,从后面拥上来,低沉的声音,轻薄擦过她耳廓,“下雨了,找大人呢?”
她点头,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起袖子给他看,“湿掉了。”
钟漱石的气息很轻,拂在她面上,说什么都像在调情,“那脱了?”
“嗯,你把窗子关上。”
钟漱石怀里拥了她,长臂一展,将两扇窗格拢起来。
孟葭把身上的针织开衫脱下,只剩里面一件挂脖桑蚕丝长裙。
钟漱石吻上她,轻浅地研磨在她唇畔,“看了那么久书累不累?”
孟葭争分夺秒的,“累,我休息半个小时,你叫我。”
她说完,自顾自挪开脸,钟漱石微张着嘴,扑了个空。
孟葭也不见外,搂紧钟漱石的脖子就往下倒,拿他当肉垫子。
她的额头贴上他侧脸,转动两下,小猫挠痒似的蹭着他。
眼看孟葭穿的清凉,钟漱石随手扯过一床毯子,盖在他们两个身上。
他的手滑落下去,搂紧她的腰,伸手摸她的头发,“一直都在看书?”
孟葭嗯一声,带着浓重的娇憨鼻音,“到期末了,又要考笔译综合和实务,看不完的书。”
钟漱石问,“这三级笔译,是归外文局出题吗?”
她表明立场,“要干嘛哦?我不要你去打听啊,自己会考。”
因为见识过钟先生这个称呼的厉害。
他笑了下,手指穿插进她的长发,“那实务都考些什么?”
孟葭说,“英译汉五十分,汉译英五十分。满分一百。”
钟漱石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再说话,过了阵子,在孟葭快睡着的时候,他又问,“还疼吗?”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面上一红,“哪里就那么娇弱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孟葭已恢复得差不多,还真没多大感觉。
“不是故意宽我心吧?”
问完,钟漱石捏了捏鼻梁,闭上眼,在心里骂自己婆妈。他从来也不是这样的人。
大概是负罪感太深重,算起来,孟葭还没有满二十岁,真叫造孽。
孟葭本来就困,也不怎么想在这时候提这种,随时可能走火的风花雪月事。
她轻捶了下他胸口,“我去年就是成年人了,麻烦你,可不可以记住一下?”
钟漱石握住她手,十足无奈的语调,“好好好,睡吧。”
那份太绵柔的温软,就抵在他胸口紧绷的线条上,心猿意马里,钟漱石难耐地咽了下喉结。
他听着怀中逐渐绵长的吐息,低下头,难以自制的,找到她的唇含吻上去。
起先,只是从唇角来回流连,浅尝辄止,用的力道也很轻,不敢吵到她睡觉。
渐渐事态失去了控制,钟漱石吻得益发深入,大拇指扣住她下巴,微一发力,掰开来,温热的舌尖抵进去,勾缠住她。
雪白的羊绒毯下,包裹的两具身体越来越滚烫,呼吸都乱了。
孟葭的脖颈被烘出层薄汗,她透亮的皮肤浸润在细密的水雾里,身上那股体香更腻得发甜。
她在睡梦里嘤咛一声。
钟漱石停下来,任由粗重而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