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秒,钟漱石眼睛往下一看,很紧张的样子,“别动,你千万不要动,后面有蛇。”

孟葭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

她小腿都在抖,眼睛疯狂朝四处乱看,“哪儿?哪儿有蛇?”

钟漱石将她打横抱起来,“你不要动,我抱着你走,蛇不敢咬我。”

孟葭还真的请教,“为什么?蛇怎么就不咬你?”

他低头,附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钻进来,“我刚喝了雄黄酒。”

“......不要脸。”

孟葭小声骂了一句,心里翻个白眼,就知道他又在骗人。

钟漱石抱了她进门时,在玄关踢了鞋,“放你下来脱鞋子?”

孟葭倒更方便,两只脚互相一抵,啪嗒两声,黑色浅口皮鞋掉了下去。

她像掌握了一门独技,有些得意的看他,“我才不要被放下来呢。”

“你说的。”

直到钟漱石抱着她,坐在那张全粒面拱顶Pache椅上,孟葭才觉得大事不妙。

薄薄一层衣料下,他的身体好热,摸上去烫手。

她侧坐在他的腿间,被牢牢束缚住,想挣也不能够。

钟漱石伸出手,拨开她额前散开的头发,鼻尖凑上去,却不急着吻她,辗转在她的面颊上,深嗅着这股甜香。

孟葭被他闻得心惊,闭上眼,睫毛如风中摆动的烛火,晃悠悠地颤。

她攥着他的衣领,急于想问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可出口却是,“雄黄酒什么味道?好喝么。”

钟漱石笑一下,柔暖的呼吸荡漾在她的唇边,“你尝尝。”

他张开嘴,匀缓中又有些急促的,含住她的双唇,将全部的滋味奉送进去。

没有了以往的循序渐进,钟漱石吻着她,勾住她的舌尖绕着圈,一只手在后背逡巡,孟葭被吻倒的时候,那道束缚忽然就松了。

他们陷在柔软的沙发上,蔽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消磨里,铺陈了一地。

客厅里没有开灯,夜光透过全幅落地窗,投进来,照见一墙隅的情昧昏黄。

他们贴着面,已经分不清属于各自的气息,早交缠在了一起。

钟漱石慢下来,轻柔地吻着她的唇,黑夜里,孟葭胆子也大了些,她没有闭眼。

她的手滑落进去,指尖摁上他跳动剧烈的颈动脉,动静很大。

钟漱石手臂上起了青筋,进不敢进,怕她一下疼得厉害,但已经逼到这里,退又退不出去。

这力道也太难把控和为继,反把他自己弄出一身薄汗。

“可以吗?”

暗沉的光线里,一句低哑的,带着蛊惑的问句。

如果声音有形状,那钟先生哑得厉害的嗓音,是伊甸园里,知善恶树上结下的禁果。

孟葭拨开他被汗湿的额发,没有点头,而是迎上去,用一个绵长的吻来回答他。

这是他们达成的合谋。

她吻得又轻又浅,却叫钟漱石挺立着的喉结,滚动一下再一下。

某一瞬间,孟葭吃痛地蹙了下眉,牙齿不受控制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年轻密闭的身体也急于排除异己。

钟漱石侧抱住她,忍住过分兴奋的心跳,掌着她的腰,完全陷进了这片柔软里。

他倒没全失态,这种时候了,还斯斯文文的,说了一句抱歉。

孟葭身体里像掬了团冰,钟漱石把火把点起来,秉烛遨游,烧出大片沸腾的水汽,熬得她四肢大热。

“嗳,别哭啊。”

钟漱石缓缓的,不时地更渐进一些,伸出手,抹掉她眼尾盈出的泪。

“哪有,自己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