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人清醒着,又自觉沉沦下去的机会,苟且偷生。
钟灵说,“那等你考完试,我们一起去北戴河吧?那儿夏天好玩。”
“等我考完再说。”
孟葭和她一道回去,钟漱石架了条腿在膝盖上,手上掐支烟,面上笑得倜傥,听不清在和吴骏说什么。
她拿上包,说,“我想回去了。”
钟漱石摁灭了烟,牵住她的手,“累了吗?”
孟葭点了下头,说有点。
旁边有人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酒都没喝完。”
吴骏也觉得太早,他的正事都还没提上来,刚想劝说两句。
但钟漱石已经站起来,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拥着孟葭往外,“那我们就走。”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园门口。
刚才说酒没喝完的人,大力照着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下,“我他妈真不该提这茬。”
看得吴骏也笑,“怪不得你。说一句累了,就能让老钟起身的人,京城拢共没两个。”
赵宴醉醺醺地凑过去,“吴骏哥,那还有另一个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吴骏失语一阵,“好好好,去玩吧。”
早些年,老孔是给钟直民开车的,后来他离了京,就转手到钟漱石手里。他技术很好,起落都平稳。
孟葭没喝酒,她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想起那些话,胸口闷闷的,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开了点窗子吹风,端正坐着,侧了头,只顾看路边的山色。
钟漱石欺身上来,一双手环紧了腰,下巴靠在她的肩头,“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有啊,担心考试呢,”孟葭随便编个借口,因为心虚,越说到后来声越低,“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钟漱石也真假掺半的哄,“会焦虑,恰恰说明,你有完成这件事的能力。”
他对孟葭的每一个小动作了如指掌。
知道她什么样子是高兴,也知道她撒谎时,眼珠习惯性的往下看。
但钟漱石不揭穿,他问过了,既然孟葭选择找理由搪塞,那就表示,她不想要他再问这件事。
他也不是穷寇力追的主儿。那样未免不解风情。
“嗯,我知道。”
孟葭终于抬眼看他,一手拢了被风吹起的发丝,笑一下,软烟薄纱似的温柔标致。
很乖。但分不清是在宽谁的心。
钟漱石眸底暗下来,捉住她鬓边的手,翻折上去,揽过她,揉进怀里吻起来。
他宽大的手掌贴在她臀侧,掌心里的温度,熨帖地孟葭腰上一软,全身都泄了劲,只剩双手还在用力,交臂搂紧他的脖子。
钟漱石吻得深入而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滚烫呼吸交融的瞬间,舌尖也糅合在一起。
“钟漱石......”
孟葭的一段白颈,落入钟漱石唇齿的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的,叫了他的名字。
只有三个字,却每一个都含糊不清,甜腻得他骨头一麻。
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叫起来,这么的黏牙。
钟漱石的唇蜿蜒着,绕到她的耳后,闭了眼,说话间有一点喘,“再叫。”
孟葭身心都不在原位,像个没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主动权全在他手里。
她没有思考的,张了唇,“钟......”
还没说完,就已重新被他吻住,这一回更发了狠。
老孔把车挺稳在院子里,识趣地赶紧下来,背过身,站在另一侧的花坛边。
他以为车身会晃动,场面会变得香艳,不敢看。只想把钥匙交了,然后下班走人。
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