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被钟灵拍了一下。

孟葭急急忙忙的,关了水龙头,抽出两张纸巾擦手。

她艰难地笑,“没有啊,这水挺滑的。”

钟灵跟她并排往外走,“是温泉水,里面有硫磺这些物质,杀菌的。”

孟葭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蛮好。”

“蛮好什么?”钟灵哼的一声,扭过半边身子不理她,生气道,“你一点不仗义,和我二哥在一块儿了,都不告诉我!”

孟葭解释说,“忙啊,没剩多久就要考试了,哪里有时间呀。”

钟灵又问,“那你俩,是怎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说点细节。”

“都说是窗户纸了,轻轻一碰,那不立马破了嘛?”

不是孟葭不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奈何不了谭家,还是借了他们发难这件事,让她埋伏在心底的,那些不打算宣之于口的爱意,重见了天日。

有些问题深究不了,不能深究,人生偶尔,也要稀里糊涂一点。

被关在囚笼里的,那只名为喜欢的猛兽,在她心里左突右撞。已经将围困住它的栅栏,日复一日,挣破成面目全非的形状。

它也实在太需要一个出口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