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睡着了, 再醒来, 人就在山上了。”
她眼神空洞的, 捧了一杯热牛奶在手里, 无物无我的表情, 半点都不愿再回想起来。
钟灵也不再勾她难受,“好在, 我二哥把你给找到了。”
“是, 钟先生是大恩人。”
孟葭这些天, 反反复复总说这句话,不知道她是在劝服谁,也许是自己。
听的钟漱石都皱眉, 他扶一扶她的鬓发, “好了,不用总是美化我,孟葭,我没你想那么好。”
刘小琳也感慨, “要不是钟仙儿到的及时,你真凶多吉少。”
她再一想到, 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五天, 出来时半边脸都是缝痕的谭裕,主刀医生忧心忡忡的, 告诉谭老爷子说, 最麻烦的还不是脸上的疤, 是他的膝盖, 因为受到巨大的外力冲击,以后可能很难直立行走。
谭夫人听完,当场两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还是谭宗北扶住她。
人情淡薄如纸,谭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刘小琳陪着妈妈去探望,表示慰问的时候,脸上尽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可一出了301的特护病房,她妈妈就在车上拍拍她手,装出来的三两分难过,也登时消散得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