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屿倚回栏杆,眼神冷了下来,已经开始百度“中了春药怎么办”“常见的催情药成分”......

乱七八糟的广告挤满屏幕,他烦躁地关掉,选择发消息给家庭医生。

季惟屿的余光也一直始终注意着郁圆,看他从正襟危坐地玩手机,到脸色发红时不时挪动一下大腿。

药起效了,这么快,估计下的是粉末。

季惟屿面色越来越沉,终于在郁圆忍不住起身离开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快步下了楼,昂贵的手工皮鞋在楼梯上踩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手里端着的酒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在了哪个角落。

“小少爷......”路上有人在喊他,但季惟屿充耳不闻,眼里只有那个刚消失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也许是不想有人在姐姐的婚礼上出事,又或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坏心眼,发现被捉弄的换了个对象,就大发善心地想要拯救。

季惟屿站在大厅环望,四处都是摇曳的长裙和碰撞的高脚杯

会去哪呢?

他停顿了数秒,直接离开了宴会厅。

在走廊的岔口,季惟屿毫不犹豫地选了离得稍远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

整个楼层都被季式包了下来,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但季惟屿还是顺手带上了门。

最里面的隔间隐隐传来呜咽呜咽的哭声,他知道自己找到了。

季惟屿轻轻地走了过去,装饰用的小型水景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他是下午发现有人要给郁砚城下药这件事的。

那群大小姐互相推搡娇笑着,说着你去你去,中间还有两个同样笑逐颜开的小少爷。

上流社会的少爷和小姐就是这样。

他们做惯了被人捧着的天之骄子,捉弄和喜欢从来没有的分界线,都是一样的一意孤行,肮脏下流。

而他自己,也同样是只阴沟里的大个老鼠,只会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

虽然季惟屿不觉得这点小伎俩,就能睡到郁砚城。

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季惟屿站在小隔间外,眉头皱得死紧。

隔着一扇门,他能听到里面似哭又像叫的隐秘声响,黏稠的水声混合着无助的呜咽。

插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季惟屿难以抑制地联想。

他那么好看,掏出来的性器一定也是干净漂亮的,柔软纤细的手大概正裹在上面不断撸动。

西装裤被撑起了一点,季惟屿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轻轻地咽了下口水。

伴着让人心乱的哭叫声,季惟屿的思绪越飘越远、

直到他听见一声清晰的哥哥。

“哥哥......唔......”

像是解开了封印,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一瞬。

但紧接着,哭声变得更大,随之而来的是更剧烈的黏膜摩擦声。

他一声一声,又痛又爽地叫着哥哥。

季惟屿紧紧盯着门板,咬着牙又退了几步。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郁圆跑出来的时候,季惟屿正在洗手。

他已经洗了很久,洗得指尖被泡到发皱,混乱的思绪也早就沉淀。

门板砰得一声弹到墙上,季惟屿没抬头,只是撩起眼皮就在镜子里窥见了对方慌张的神情。

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在,郁圆吓得脸色煞白,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慌不择路地转头冲向门口,按了两下把手才顺利打开,继续逃命般地往外跑。

季惟屿终于抬起手,随便擦了擦,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郁圆在走廊里跌跌撞撞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