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耽搁了大计。
可那厮不仅连自己姓氏名谁都忘了,贪恋富贵虚荣不说,连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也要夺了去。
待脑海中白色泡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往日,月姐姐同他一道在玉都观里的身影。
彼时她笑容清浅,望向自己的眼中蕴着满满情意,嗔怪怒骂间也竟是温情。
只是眼下物是人非,却道故人心易变,她将自己全然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里只有顾凛一人。
就这么一连沉睡昏迷了三日,再次醒来时,顾敛之嘴角上勾,抬起手来松番一二,只觉得自个快要躺僵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明明手脚俱全,却总像是不大听话,走起路来有些同手同脚。
原先沉睡不醒的记忆如今在脑海中清晰可查,顾敛之换了身骑装,窄袍劲腰,赤手空拳地捡起地上一截树枝,耍了一套剑法。
平斩、下压、下刺、后披,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点到为止,收势时不曾拂去枝头一片叶。
却叫端着漆盘踅入门口的虞窈月吓得惊呼出声,“你眼下身子还没好,怎能舞刀弄枪似的。”
他的眸子泛着淡淡冷色,想来又当虞窈月是在怪他没有爱惜这具身子。
正要转身离去时,虞窈月快步上前,自顾自地去把他的脉。
顾敛之地手修长白净,犹如一件上好的瓷器。
触及冰凉,虞窈月惊诧问道:“怎生的这般凉?快些回去,莫要再吹风了。”
言讫,她娇小手掌握住他的手心,似乎要替他驱一驱寒意。
这可是她自己凑上来的,顾敛之嘴角浮现一抹清浅笑意,指腹之下的薄茧有意无意地轻轻刮蹭着她柔嫩手心。
不过是与他牵个手,也这般闹腾,虞窈月闹了个脸红,悄悄嗔他一眼,将人带到内室,安置在小榻上。
本以为将人带着坐好,自己就能脱了身去取他的药了,哪知这人一肚子坏水,将她环在怀中,把头抵在她柔软的肚子上,睁着一双清亮眸子,眼光缱绻。
像是一只不肯人走的小狗,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眼巴巴地等着人来摸,虞窈月没忍住,玩闹似地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