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在这含凉殿,说得不好听些就是被扣在宫中罢了。

按理说这些消息是递不进来的,也不会有人有胆子在她面前谈论此事才是。

想到那帮幸灾乐祸的弘文馆学士,虞窈月便也丝毫不犹豫,将这些人口无遮拦一事尽数道来。

如此看来当真是巧合,李铎没再细究,只道:“帮娘娘自是可以,只是王妃娘娘,您又有什么是可以回报我的呢?”

一句再正经不过的“王妃娘娘”,在他口中刻意拉长声线,倒是徒添暧昧旖旎。

虞窈月退后一步,冷了态度,“若是中郎将不肯相帮,此事就当我从未提过。”

见人急了,李铎这才收回方才轻佻的态度,神色认真道:“娘娘所求之事,铎记下了,却也只能暂保令尊在牢狱之中,少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其余之事,娘娘还当早做筹谋。”

道理她都懂,可眼下顾敛之的病一日不好,便没人能够将阿耶从牢中救出来。

但到底还是谢过他的提醒,虞窈月以茶代酒谢过,李铎满面春风的出了含凉殿,心中别提有多畅快。

待人走后,虞窈月暗暗叹了口气,愁从心中来,“若此时王爷能出现就好了。”

且不说二人方才的一举一动,都叫隐在窗牖之后的顾敛之尽收眼底,又偶间听得她这么一句话,顿时心乱如麻。

再一抬眼,他眼底的晦暗不明,翻涌的怒火与滔天的醋意交织,让顾敛之一时之间气急攻心。

时隔半月之久,他的晕症再一次发作了。

却说今日这含凉殿好生热闹,李铎前脚刚走,齐生白后脚就来了。

虞窈月领他去寻顾敛之,谁知甫一推开门,瞧见的便是他晕倒在直棂窗下。

这一次痛,较之以往,发作得都要厉害。

他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抽搐,吓得虞窈月急匆匆地跑至他跟前就要去搭他的脉。

哪知等顾敛之一抬头,瞧见虞窈月这张夭桃秾李、艳色绝世的脸,心中当即就又怒又恼。

盘旋在脑海中的两个声音争吵不休,一个说她锋芒太盛,又是娇容玉姿,露于人前,难免遭人惦记,就应该将她锁在床上,日日夜夜相拥而眠,那些胆敢再觊觎她的人,来一个他刀一个,来一双他杀一双。

惩治那些宵小,是该当着她的面下手呢,还是叫她亲自动手好呢?

另一个声音则是不断地劝他,这些都是误会,一定是另有隐情。

只是这声音太小,无法盖过他心中倏然而生的妄念。

瞧见他那双蕴藏暗怒的眼眸,虞窈月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寒颤,顿了顿才问道,“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