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无法挪开视线,连呼吸都?全?然忘却了,正如他陷入那片深紫的梦境之中?。

楼胥回如同被污染了的阴白面色在青年这样?直白的视线中?慢慢变得红润了几分,他轻轻侧身,耳尖缀着?莹红,露出后心处一道?深刻而狰狞的疤痕。

男人不像是在展示着?自己?曾经的痛苦自证,反倒像是位捧着?鲜花的求爱者,垂头渴望着?对方的接受、怜爱、珍惜。

几乎是看到疤痕的一瞬间,江让立刻便?清醒了过来。

像是灵台被一道?雷电劈过一般,连脊背处都?像是泛起了细微流窜的电流。

青年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包括直立的汗毛,他死死瞪大眼不自觉地隐隐浮现出几分猩红。

这道?疤他再熟悉不过。

歪歪扭扭的缝合标记粘着?凸起的增生肉块,像是只丑陋的巨虫趴在男人的脊骨处敲骨吸髓。

这是当初的他拿着?求来的铁针,一针一针亲自缝起来的伤口。

像是连灵魂都?在震颤,江让控制不住地走向前,冰冷颤抖的指尖哆嗦着?轻轻触了上去。

“阿哥.......”泪水溢上眼膜,隐隐脱出眼眶,擦下一道?透明的湿痕。

几乎是在青年触碰到那伤疤的一瞬间,男人那张微红的面颊便?越是潮红翻涌。

他无声地吐出猩红的舌尖,萸紫的眼眸一瞬间涨满水汽,银灰的发半挡住他的侧脸,只余下星点透出的、湿润的渴望。

身体已经在颤抖了,像是被尖刀从头顶剥.皮一般,明明该是刺痛的,楼胥回却尝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该怎么去形容这一瞬。

他的阿阏、可爱的阿阏、单纯的阿阏、炙热的阿阏、美?丽的阿阏,正在毫无保留地触碰赤身.裸.体的他。

仿佛时?间不曾变过,他们依旧如年幼时?一般,亲密无间。

楼胥回几乎想要叹息出声。

在静默地窥视了如此之久的岁月之后,他总算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阿阏身边。

像是雨水终归于山川大海、枯枝终腐化回树体之中?。

他慢慢转身,一寸寸扣紧指节,拥紧了怀中?已然长大的青年。

他的阿阏、檀郎、夫人。

泪水簌簌落下,江让已经忍不住抖着?哭腔迫切地问出话来了。

“阿哥,当初、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你为何不来寻我?我每年都?会回去看你,为何你从不见我?”

到底还是个年轻赤诚的孩子,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完全?不明白岁月与现实会将记忆中?的无暇之人扭曲成何种模样?。

楼胥回轻轻垂眸,深邃艳.情的五官逐渐显出几分诡异的笑的弧度。

他略显嘶哑的尾音与寻常人并不相同,而是多了几分上翘的音调,听起来颇有异域的意味。

“阿阏,不是我不来见你。”男人苦笑说:“当初你走后,我就被沂高寨的寨主、也就是我父亲故土的族人救了回去。”

楼胥回银灰的卷发一簇簇地揉落在白皙的肩侧、胸前,衬着?那张深邃的面颊和萸紫柔情的眸子多了几分鬼气却神性的美?。

他道?:“我当初确实没?了呼吸,但后来据沂高寨的寨主所?说,我们族群每一个孩子出生后,都?会有一只伴生蛊虫,这种蛊虫可以令濒死的宿主闭气,等待族群的长老前来治疗。”

“我被接回了沂高寨后,便?一直学习蛊术、未至年岁不被允许出去,而当初实在伤重、掩埋的时?间过长,眼睛、身体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烂损坏,是寨主心慈,乞求蛇神为我更换了新的眼睛和皮肉”

“蛇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