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着舌头,黑睫颤动,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吐出近些时日的苦闷。
“对,不、不回去......你们?是不知道,他、他整日里便只知道拉着我厮混床榻......”
靠得江让最近的师弟眯了眯眼,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几分,声?音也?慢慢变得低哑:“师兄此话是何意??既然心情不好,不如同我等倾诉,我们?定然不会将师兄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众人眸色各异,却?无人训斥那言语出格的师弟。
醉醺醺的青年却?忽地?止住了话头,他烦躁地?垂眸,眸中的水光令人疑心将要化作?涌动的潮水,鼓胀着落下。
“算了,”他按揉着额头哑声?道:“此事不必再提。”
确实没法多提,谁能坦然承认自己不举呢?
这段时日来,他与罗洇春不说?寻医问药、面见了多少名医,没办法之下,他们?甚至强忍着尴尬,都求到师尊那边去了。
但无论如何折腾,吃药、贴符或是寻什么偏门的法子,两人身体愣是查不出丝毫的问题。
医师只好猜测两人或许并非身体的原因,毕竟很多新婚夫妇都会房.事不顺,可能是太过紧张,才会导致这般屡战屡败,只要多试几次,便也?就?好了。
罗洇春本就?是个受不得打击的人,这以后,几乎只要是两人独处,他便着了魔似地?压着青年爱抚、吻弄。
他们?可以动情、可以激吻、可以互诉衷肠,但最后得到的,却?往往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江让便受不了了。
毕竟次次直面这样的打击,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罗洇春倒是后续脱敏治愈好了,但江让却?不是。烟陕听
像是对那张脸、那个人毫无欲.望了一般,无论前?.戏多么充分,江让都会在?最后一刻疲软下来,无一例外。
如今,罗洇春只要摸过来,他就?忍不住僵着脸各种找借口。
什么累了、不太舒服、不想,甚至绞尽脑汁地?试图去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只期望盖着棉被纯聊天。
如此一来,罗洇春就?是再蠢也?明白江让的意?思?了,他本就?是个性子烈、好面子的,被新婚的道侣这般避如蛇蝎,大少爷脾气忍不住,当即便忍不住哭诉吵闹起来。
江让一开始还能哄着他、顺着他,想着让对方高兴,难受就?难受吧。
但次数多了,大少爷的眼泪便也?不管用了。
甚至江让已经到了看到对方就?心烦意?燥、毫无欲.望的程度了。
江让仍旧能感觉到自己对对方的喜欢与爱意?,毕竟心脏的跳动做不得假。
可就?是提不起兴趣了。
他宁愿自己去手动解决,至少手动解决还算是能发出火气,但若是对着罗洇春,就?只能憋屈得忍回去了。
因为实在?是治愈无望,江让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偏偏罗洇春就是不死心。
是以,两人如今相处便只余下尴尬了,一个追着跑,一个避之不及。
醉酒青年叹了口气,逐渐漫上的酒劲令他坐也不稳,迷迷糊糊间,手腕力道终究错过下颌,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往一旁栽去。
但他等了许久,却?并未感受到痛意?,反倒是摔进了一个颇为温暖清新的怀抱中。
江让醉醺醺的抬眸去看,也?不知看清人了没有,半晌竟懒洋洋的埋头,亲近地?哼了一声?,将自己周身的力道都交至于对方怀中。
身畔满怀抱住青年的师弟整张脸都止不住红了,他本就?爱慕青年许久,否则也?不会这样有闲工夫,不求回报地?陪着天赋能力足以甩自己多条街的天之骄子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