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偶尔会梦到?这些实?属正常,师尊也这样安抚过他,所以江让坦然得近乎理所当然。

青年起身穿好衣衫,打算去练剑台练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他总觉得周身轻盈舒畅,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也在隐隐晃荡,似是将要突破。

江让心下一喜,自从归来太初宗以后,青年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焦虑的。

他虽有?天生剑骨,但到?底比起别?人落后了两年。

修真界从不缺天纵奇才?,两年时间,足够无数人连滚带爬站上?他曾经的位置了。

如今回宗不久便突破了修为,倒也算是喜事一桩。

毕竟,金丹到?元婴也并非易事,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突破化婴。

江让被振奋鼓舞得不轻,他握紧手中的玄剑,当即便下了山。

只是,还未等他抵达练剑台,便隐隐听到?路途中丹峰师兄弟的闲聊。

“......那罗师兄也不知怎的,前两天回来后便一直生了病,一直卧床不起。”

“说起来,那日许多人说是看到?江师兄同罗师兄一起出去了......”

江让脑海中陡然似是闪过一道震天的电光,心脏鼓噪,一瞬间,那日的景像简直如一柄刀刃般劈开了眼前的一切雾障。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他、他那日醉酒失仪,将那娇气的罗小少?爷给

江让这下是真有?些慌了,他虽然平日里?行?事无状,但这般强夺了旁人身子,回首不闻不问,实?非正道所为。

青年心下不自在,忙慌之下,径直御剑赶去了丹峰。

眼见青年背影刚消,那两个?丹峰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匆匆离去,再没了闲聊的半分模样。

江让站在眼前堪称珠光宝气、雕梁画栋的洞府前,好半晌犹豫着?不敢进去。

实?在是怪不得他,罗洇春这洞府内外少?说置了数十道高级阵法?,他若是不知死活地往里?闯,只怕没见到?人就算了,自己?先?得丢了条命。

江让这般想着?,有?些踌躇地打算先?发一道传讯符给对方。

当然,按照罗洇春的脾气,受了这般羞辱,只怕此时恨毒了他。

江让也不知怎的,想到?对方可能厌了自己?,心中竟沉了几分,像是有?些许伤神失落一般。

正当青年想要转身离开,却忽见眼前洞府的浮雕玄木门忽地被一名杂役推开了。

那杂役是罗洇春自罗家?带来的,向来十分听从主子的命令。

眼下见到?江让,他眼中微亮,忙小跑几步至青年面前道:“江公子今日是来探望我家?主子的吗?”

江让还未曾回复,那杂役便苦着?脸,不管不顾继续道:“江公子,您可算来了,我家?主子他、他,诶”

眼见对方这般模样,青年赶忙急道:“罗洇春怎么了?”

杂役摇摇头,看了眼青年,顿了顿道:“江公子还是先?进来吧。”他说着?,径直递给对方一道门符。

江让赶紧接过,跟着?杂役进了洞府。

这一进去,江让就发现了,罗洇春的洞府与当年匆匆一面并没有?多少?区别?。

若硬是要说有?什么不一般,便是这洞府似乎变得愈发穷尽奢华,甚至连地上?都铺了一层软绵珍贵的兽皮。

明珠鲛丝在这里?也不过是被主人垫在脚下的小玩意儿。

那杂役领着?青年往廊下走,最终停在一间极大的主卧阁楼前。

江让站在沉木门前,隐隐能听到?里?面极低的几道咳嗽的声音。

杂役叹气道:“江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子虽是炼丹师,生了病却十分讳疾忌医,吃药更?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