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男人什么?都不清楚,也因此,昏了头的男人根本无法发现从前恪守规矩的朋友与爱人之间诡谲的暗流涌动。

陆响只是稍稍看了纪明玉一眼,随后蹙眉,将江让挡在身后道?:“纪明玉,你在家里一直穿得这么?......开放呢?”

男人的衬衫实在薄透,蝉翼般的,衬得象牙白的皮肤若隐若现,腰身上暧.昧的红色痕迹更是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糜.烂桃花。

纪明玉眉眼温和,他语气平常,像是对待普通朋友一般的姿态道?:“陆响,这是我家,我想怎么?穿不就怎么?穿了。”

“怎么?,”男人眉眼弯弯,话语间的意?味不明道?:“你还担心你男朋友会被我勾引到吗?”

这话说得奇怪,陆响分明一字半句都没提到江让,纪明玉却偏要将青年也拉扯入其中、甚至是言辞暧昧又调侃。

男人心中不太爽利,他在圈子里早就被众人捧惯了,现下虽然被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但脾气仍然不算多好。

尤其是在涉及到江让的事情上。

男人捏了捏青年的手腕,似笑非笑道?:“那倒不会,不说江江能不能看得上你,就说今天,我和江江马上就要去领证了。”

“我们马上就是有法律保障的夫妻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纪明玉面?色微僵,蓝眸偏扫过?一旁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江让。胸腔翻涌,隐约间,男人近乎能嗅到鼻息间隐约的血腥气。

青年多么?绝情啊,前一日,他们还在床榻上抵死缠.绵,那时的青年多么?爱他啊。

那张美?丽的芙蓉面?烈烈泛红,雾色的黑眸中仿佛荡漾着万千情思,他夸赞自己、沉浸在无尽的感官刺激中尖叫,他们深入彼此的骨髓,仿佛在那无数个同床共枕的瞬间成为了真正的爱人。

可不过?半日、仅仅半日,他就要和另一个男人去领证结婚了。

即便是深知?青年的本性,纪明玉还是在这一刻将江让的唯利是图、狼心狗肺、花心薄情看得透彻。

所以,他绝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