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与痒如虫子般钻入他的骨缝隙,令他痛不欲生。
这痛苦让他一瞬间?想起了无数如乌云压顶的痛苦。
永远只能默默看着却无法触碰到?的背影、无数次劝告陆响好好对待青年的心酸,以及,玩笑间?说出的真心话。
从相遇那日开始,他偷偷摸摸看过江让无数次,却从未得到?过一次回?眸。
这次,陈明会愿意来当说客,除却希望青年得到?幸福,更多的,其实是终于有了一个正当的、可以靠近对方的理由。
而?江让,约莫是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些来自暗恋者无声的表白。
甚至,陈明恍惚的想,此时的青年,大约是恨着他的。
江让红着眼,手指紧攥到?发白,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恨声道:“陈明,你真虚伪。”
“你不过只是向着你的朋友,还?要把话说得那样冠冕堂皇。”
“真恶心。”
陈明吞刀般地吞咽着灼烫的口液,他指节攥紧,在青年劈头盖脸的辱骂中始终不发一言。
好半晌,红眼的青年一步步走?近他。
心脏的跳动在某一瞬近乎停滞,它们被闷裹在血肉中,如同被沉潭抛尸了般的,亟待拯救复生。
陈明几乎能感觉到?血管中血液的凝固与窒息。
可江让并未停驻在他的身畔,青年越过他如风一般地离开,脚步不曾停下,与无数的从前一般无二。
只有捉摸不定的声线仿若从云端间?传来。
他说:“陈明,你也只能这样了,一辈子不敢抬头看一眼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