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的心脏瞬间?化为?齑粉,而?失控的血液又融为?血线虫,它们钻进男人?的血肉中贪婪失控地蚕食着可笑的坚持与理智。
空寂的教室内最终只余下一声低低的轻嘲。
陈明想,他果然还?是将事情搞砸了。
兄弟不再是兄弟,朋友也不再是朋友。
想来也是,他尽管再压抑,到?底还?是无法在喜欢的人?面前装得天衣无缝。
江让早晚会知道的。
如今,青年不过是提前一步看穿了他可笑的心思。
陈明想劝自己远离对方,他该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逃得远远的。可江让的最后一句话近乎化作一道如影随形的诅咒,它时刻鞭打、责问着男人?的心脏,令他疲惫而?永恒地陷入一场又一场永远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
江让方才出了教学楼,手机便?又振动了起来。
周围的学生早已走?的差不多了,青年随意打开看了一眼,是周宜春发来的消息。
周宜春先前为?了治疗眼睛,休学了半年。
如今第?一疗程方才结束,对方就?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
限于江让的威胁、诱哄,最终,被喂得半饱的男人?自愿被锁近狭小的家里,成?为?青年时不时无趣发泄逗弄的玩意儿。
周宜春不是个完全被动的人?,他从未得到?过青年正大光明的承认,于是,长时间?异化的三?观感染,造成?他如今在江让面前愈发讨好、舔狗的自发性.行为?。
如今更是夸张,自从两?人?真正发生关系后,周宜春便?活像只发了春的公狗,在阴暗窥视确定了青年和男友约会的频率后,他便?开始千方百计地与青年偷情。
江让不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周宜春伺候得他舒服,又任打任骂,有时候也就?随他去了。
年轻人?的身体?鲜嫩多汁,初尝后,难免会食髓知味。
而?人?又总是犯贱的,加上江让本就?存着报复的心思,竟与周宜春在陆响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数次。
两?人?最刺激的一次是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中,陆响去洗漱间?处理不小心被青年手滑弄脏的衬衫,就?只是这十几分?钟的空隙,江让便?能面含春水,与伪装成?服务生的周宜春胡来。
当然,十几分?钟根本就?不够这对偷情的野鸳鸯快活。
泪眼朦胧的青年期间?还?要强撑着嗓音,打电话告诉男友,自己突然想喝些什么。
陆响这段时日对江让几乎无所不从,青年说他专制、说他不尊重他、说两?人?的关系并不平等,于是男人?便?努力去改正。
他给对方自由的空间?、听取对方的意见、支持对方的事业发展,如今都算冰山一角。
如今,江让好不容易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会事必亲躬地去做,只期能修补与对方之间?的空隙。
于是,陆响便?也错过了许多次,青年面含春意、昳丽绽放的艳.情场面。
江让翻看着手机里男人?的照片,喉头微动。
周宜春很懂他,或者说,男人?们大约都会很喜欢这种类型。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一件最简单不过的软白衬衫,领口微微拉开几分?,漂亮的银色束链卡在肌理起伏的身上,一直蜿蜒朝下。
他的姿态不像是寻常那般的懦弱、佝偻,男人?微微环抱着胳膊,指骨泛红,透明的水液从他的头顶被泼洒而?下,衬着那苍白凌弱的面容,竟显出几分?破碎心伤、欲语还?休的意味。
尤其是对方的唇边和颧骨侧还?有上次被青年暴力对待后遗留的隐约淤痕,江让几乎没法挪开视线。
青年口中津液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