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甚至自欺欺人地试图遗忘。
周宜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拿起的手机,也不记得自己发了多?少消息。
世界是寂静的,他的江江也是寂静的。
没有任何回音的苍白空间近乎能将一个人逼死,它?总能催生某些极端的罪恶。
于是,罪人抖着手打开了定位软件。
他已经很久没用过了,因为江江总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从前江江的脾气不好,自从江父江母去?世后却乖了很多?。
周宜春从来都知道他的江江从来不是安分的人,否则也不会如惶惶不可终日到病态的妻子,安装上监视器,只为盯住他的丈夫。
江让相貌出众,情商很高,在与?旁人的交往之中,往往如鱼得水。
这样的性子,自然很容易吸引到一些心怀觊觎的人。
周宜春不在乎那?些人的勾搭,也不在乎江让偶尔的分心玩弄。
甚至于,他是窃喜的。
即便青年始终不曾给他一个名分、即便青年对他非打即骂、厌烦不已,但站在对方身边的人那?样多?,他们来来走?走?,最后留在江让身边的,还是只有一个他。
也不是没人来挑衅过他,那?些沉溺于江江温柔陷阱的男人们总是如同斗胜的大公鸡一般,站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他们嘲笑他,就算他是青年的青梅竹马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瞧着,看得见、吃不着?
其?实这样的说法是不准确的。
他们越是嘲笑,实则越是害怕。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周宜春是特殊的。
明眼?人都知道江让与?他之间的纠葛,青年甩了那?么多?人,只有周宜春,以朋友的身份,永远占据青年一侧的位置。
周宜春以为自己总能等到青年想通的那?天。